“这糖炒栗子怎么卖?”百里盈华站在卖炒栗子的摊子前,问道。
“小袋十文,大袋十二文。”卖家是个有些肥胖的中年人,他一边翻炒着铁锅里的栗子,边招呼道。
“我要份小袋的。”百里盈华说道。
摊主见有生意笑眯眯的应了一声,把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栗子装进小号油纸袋。
百里盈华接过摊主递过来的袋子,朝茶白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付钱。
凡是像样些的人家,主子出门在外游玩,银钱基本上都是暂放在跟随的丫鬟或小厮身上,要用了就让他们付钱,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怎么还涨价了,前些日子小袋才卖八文钱的?”茶白从荷包里摸出铜板,随口问道。
摊主收了钱,笑的更加灿烂了:“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今儿个晚上是花满楼的花魁之夜。”
“据说那新任花魁长的,啧啧。”他意识到自己对面的是两个小姑娘,止住了还没说出口的荡词,意味不明的啧啧两声。
“看见没,连这街上的行人都多了起来,到了街西头花满楼那块人就更多了,就是为了一睹新任花魁的风采。”
摊主说着又开始翻炒铁锅里的栗子,感慨道:“养家糊口不容易,趁热闹能捞一笔是一笔喽。”
两人离开的时候,茶白又多塞给了他一袋糖炒栗子的钱。
“小姐你说这些臭男人无不无聊,花魁有什么好看的。”茶白皱了皱眉满脸不屑:“不过是人尽可夫的女支子罢了,居然也引得如此大动静。”
茶白虽然是户部尚书府的奴婢,户口也处贱籍,但百里盈华对身边的下人素来宽厚,所以她平日里的吃穿用度一点不比普通大户人家小姐的差。
再加上据说她年幼失母,与父亲相依为命,家境虽然贫穷但也不至于饿死,会被卖给牙婆子,就是因为她父亲要赎青楼里的一个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