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校园祭的表演晚会开始时间是七点整。
冉木提前十分钟跟着沈风骨坐到了嘉宾席,身边坐着宋言。
当然特邀嘉宾是沈风骨冉木属于家属。
嘉宾席上几位来自其他学校的代表见到冉木被沈风骨牵着走进来时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沈总有半年没领家里的小朋友过来了吧?”南大的副校长正好坐在沈风骨隔壁见状探头朝冉木那边眨了眨眼。
她长相美艳性格大方哪怕穿着端庄一颦一笑依旧勾人可惜冉木看不到。
沈风骨转头看了一眼冉木。
依旧戴着口罩的青年正忙着和宋影帝说话,边说还边从宋影帝掌心里挑了颗糖剩下几颗又推了回去。
沈风骨收回视线礼貌地微微颔首说:“养养近几个月病情反复就没带他出来。”
“这又是睡了几次?”南大副校长低头看了眼今天刚刚修整过的指甲,又抬眼看向沈风骨说:
“我看,要真没有改善,不如带他出国异国不一样的风景多多少少能挑起他的兴致,指不定病就好了。他还没上过大学,老在娱乐圈待着也不是事年纪这么小留在学校里还好些。”
“这次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古医生的意思是保持下去有望痊愈。”沈风骨和这位女校长显然相当熟悉说话间并没有多少客气的成分。
他眸色沉静,看着深沉莫测,实在很难看出真实想法。
女校长看了他两眼,奇道:“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和以往不太一样?”
沈风骨无所谓地回视,幽深的狭长双眸愈发静得如同月夜的湖泊。
“看来不是我的错觉。”女校长莞尔一笑,收回视线整个人靠到椅子里,姿态依旧优雅,看着舞台的时候却显然没放多少注意力,只调笑道:
“原本还担心你和小朋友以后的路难走,这么看起来我和江大那老头都没什么可操心的。”
说着,学生会的副部长过来请她去后台准备发言,女校长便挥了挥手,跟着人走了。
沈风骨转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视线在场中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舞台上。
颜末末的表演属于压轴表演,距离好戏开场起码还有一个半小时。秦助理刚刚已经汇报过准备工作的进程,没有什么大问题。
冉木和宋言说完话,就转过身,偷偷拉下口罩,揪了揪沈风骨的袖子,凑过来说悄悄话一样小声说:
“你有见过一个叫樊澄的人吗?”
“不认识。”沈风骨肯定地回答,又问:“为什么这么问?”
“宋影帝说,他刚刚听到学生说,樊澄本来要和颜末末一起在最后,表演舞台剧,但是他突然退出了,又和学生做了什么交易,自己顶替了那个学生,第二个表演。”冉木努力转述宋言的话,模仿得还挺像。
“你是说,原本应该表演的第二个节目,变成了樊澄的个人节目?”沈风骨耐心地问。
“对。”冉木见他听懂了,有些孩子气地呼了口气,随后又笑得有些害羞,说:“养养都怕我讲不明白。”
“养养表达很清晰,你最近进步很多了。”沈风骨从善如流地夸了一句,又摸出手机开始打字。
冉木凑过去看,就见男人向一个昵称叫“”的人发了条消息。
“樊澄退出了舞台剧,顶替了第二个个人节目,查查是什么节目。”
对面很快就回复了。
“我知道,这是我批准的,节目内容暂时不清楚,只知道他要了五样乐器,其中有台钢琴,他特别让人调了音,应该和沈先生有关。”
沈风骨垂眸盯着那条消息,沉默片刻后写道:
“我明白了。”
冉木气闷地看着那只手机,托着有些肉乎乎的脸,不高兴地嘟囔说:
“你们又说养养不懂的话。”
沈风骨收了手机,抬手将冉木揽过来,轻轻挠了挠青年柔软的腰窝。
冉木顿时痒得笑起来,放下托着脸的手,转而去抓沈风骨,瞪圆了灿如星辰的桃花眼,嗔怪地骂道:
“你又作弊!你不说实话,还挠我痒痒!”
“那养养还嘟嘴不?”沈风骨勾了勾唇,哑声打趣他。
“谁说养养嘟嘴,才没有!”冉木蹙起眉辩解道:“养养从来没做过。”
冉木觉得嘟嘴幼稚,是从来不做的,最多皱皱鼻子。
沈风骨便不闹他,低声道:“行,养养只是脸胖。”
这句调侃冉木却没有g到点子上,在小海豚眼里,胖还真不是事,何况他只是婴儿肥。
因此,他很快又回过神,转回正题,说:“你不告诉养养,养养就不告诉你樊澄的秘密。”
沈风骨挑了挑眉,斟酌道:“刚刚我只不过是和晚会的负责人打听了一下,他说樊澄要了五样乐器,当年莫薇也擅长五种乐器。”
冉木顿时气呼呼地说:“你怎么知道樊澄和那个莫薇有关系的?是不是旺仔又跟你打小报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