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话的刘定魁摇了摇头,俯下身子继续蜷缩在地,极为细小的声音呢喃说道“我只要美人。”
无奈万分的庞知县,单手捂脸使劲儿搓了搓,惊堂木拍向桌案,嘴里一声长叹“哎!压入死牢,结案,退堂。”也不管堂下众人,拂袖离去。
阴冷潮湿的死号中,地上没脚深的泥泞,冰凉肮脏还散发着浓浓的腐臭气息。就算常在牢中行走的差人也是迅速将犯人扔入其中,而后赶紧掩鼻而去。
昏暗的号子最里处,二人高的墙壁上有一小窗透入些许光亮,下边满是霉斑的竹床上铺着些许干草,刘定魁盘坐其上,趁着小窗下的一丝光亮盯着画卷暗自发愣。这一坐就是一天,渐渐的日落西山唯一的光亮也没有了,看不见画卷的刘定魁狂躁不安,蹦下床来怪叫着满号子打转,还时不时的那头撞着铁门。
只听得远处一阵金属碰撞之声,些许火光透射过来,刘定魁赶紧凑上前去蹲在地上看起画卷来。
狱卒一手掂着一桶,一手拿个大勺,敲打着铁栅栏来到死号门口,顺手扔下一只脏碗,从大桶中起一勺粘稠酸臭的糊状东西倒入其中说到“看好自己的碗,丢了可就没得吃了。”
说罢来到旁边号子,向着铁门外的碗中也舀了一勺。顿时一阵吸溜之声传来,完后有个鼾闷的声音说道“差老爷您行行好,想俺也吃不了几顿了,看在俺这倒霉份上就再给来一勺吧!”
狱卒撇了撇嘴,掩鼻又了一勺进去,那人端起碗来又是一阵吸溜之声。双手捧着碗满脸怪笑的探出双手,对着狱卒说道“嘿!兄弟再来一勺,再来一勺有你好处呦!保准不让你吃亏。”
狱卒哼了一声,照着那人脑袋上就是一勺“你他妈的就是一死倒,还敢与我论兄弟,都给你吃了后院的猪拿什么喂?再说了,你这老小子能有什么东西?竟还敢说不让我吃亏。”
这人古怪的挑了挑眉毛,神神秘秘的笑着说道“你没听人说过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都这地步了,还会糊弄你不成。老头我祖传有一妙方,不想到我这辈恐要失传啊!”
狱卒好奇的问道“什么妙方?有何疗效?”
怪人神秘的小声说道“我这妙药吃下去能让裤裆里的那玩意儿,如雨后春笋般偷偷再拱出一截来,你说说这不算好处?”说罢弯腰从鞋中抠出几粒黑黑的黄豆大东西,对着狱卒撇了撇眉毛递了过去。又说道“正好还有几粒,要不你先拿去试试?等你有了效果,再来回报也不迟啊!”
这狱卒又是一勺敲在怪人头上说道“他妈的,你笑老子不行是吧?明天一勺也不给你。”说着扭身就走,可没走几步愣了愣又折返回来,抓起怪人手中的药丸又说道“你老小子可别骗我,要不,有你好受。”拿在手上嗅了嗅,辛辣的酸臭味道直冲鼻孔,忍不住一连几个喷嚏。
狱卒大怒对着怪人又是一勺,可早有防备的怪人笑着轻松避开。说道“哎!不让你见见真章你还以为老头说瞎话。”说罢竟脱下裤子叉着腰站在那里甩了甩。
看的狱卒皱眉瞪大了眼睛,哦圆了嘴,诡异的愣愣傻笑着,脸上挂满了羡慕神色。
“好不好只有用了才知道哦!老头我将死之人也不会提些为难要求,只要你带只烧鸡给老头解解馋就成,记得先吃一粒试试哦!。”
只听得狱卒哼了一声,如获至宝般把妙药揣入腰间起身就走。
怪人见狱卒要走赶紧大声问道“嘿!李头,我这邻居,要不整天不吭一声,要不狂躁的拿头撞墙,这是犯了啥事儿进来的啊?”
“你那邻居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货,放着好日子不过自己傻乎乎的非要进来,想知道为什么自己问去。”说罢又起一勺投入碗中,急不可耐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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