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23日,凌晨十二点,华夏某一不知名深山中的不知名科研中心。
“要来了吗?”一身白色科研服的男人站在研究所的窗边,仰着常年不见阳光而苍白的脸庞眺望夜空,在玻璃的阻隔下,星河莫名扭曲。
江尘,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天才,他天生拥有堪比计算机计算能力的大脑,同时他拥有无与伦比的洞察力,与他的大脑相配,他成为了最年轻也最天才的物理学家和数学家。
三年前,二十岁拿到双料博士学位的他被国家招揽,供职于某秘密物理实验基地,着手于宇宙模型的建立工作。
起初,一切颇为顺利,仅第一年,他和他的小组便成功完成了几项重要实验,使他们的实验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但好景不长,于2009年初,欧洲最大的原子对撞机进行了历史上能级最高的对撞实验,无论原先计算的数据有多么严谨,成功几率宣告有多高,但最终他们是以失败告终的。也是从那以后,200年间建立的自然科学迎来了一场真正的危机。
但是,自对撞实验失败后,有科学家开始发现了一个足以令世界恐慌的情况,那就是所有的微观实验结果,都与预先建立的数学物理模型有着或多或少的误差,甚至连从前确定无误的结果再次测算都出现了误差。
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严重,误差在逐渐增大,而且也不再仅仅局限于微观实验。即使是前几年有过大量实际数据支持证明的实验,也在近两年产生了截然不同的结果。从牛顿的经典力学到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人类耗费近二百年才建立的现代物理学大厦,从那个实验后,仅仅两年,就变得岌岌可危。
江尘穿上外套,从他的实验桌上拿起一堆看起来很随意的手稿,神色淡然。没有人知道这是他耗费两年时间去推论、几乎完全得益于他得天独厚的天赋才能在两天前成功证明的手稿。
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份看起来很普通的手稿,它的内容足以颠覆世界。
江尘抬起手中的那张稿纸,撇了一眼,走向碎纸机。
无数公式密密麻麻排列在稿纸上,江尘把稿纸塞进碎纸机,“嗡嗡”的机器就响了起来,最后,写着“死亡?还是重生?”的末页稿纸在碎纸机“嗡嗡”的工作声中,化为碎片。
江尘表情淡漠的走出了实验室,好像刚刚他只是做了件无足轻重的事情,打开停车库的门,他开着车,向着不远处山上的道观驶去。
车上的江尘自言自语,“嗯,现在车速是5576k/,算上山路必要的拐弯时的减速,还有一些其他的耗时,我花费的时间应该是45分29秒33。”
……
破旧的道观里响起“梆梆梆”的敲门声,一个手拿拂尘的年轻道士走到门前,头发随意耷拉下来,衣服也好像几个月没有洗过一样。“谁啊?这大半夜的。”
“我,江尘。”江尘抬手看了看表,“45分29秒33,刚好,没差。”
年轻道士打开门看了一眼来客,表情非常随意,“哦,进来吧。”随即扭头向屋里走去,而且他对江尘的到来似乎不以为意。
江尘也是非常自然的顺手就把门关上,跟着他走到了院里。
院里的石桌上,赫然摆着一盏茶壶,对放两只茶杯,茶杯口热气蒸腾,明显是刚刚沏好。
“你又算到了?啧,我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这帮死神棍。”江尘坐在石凳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看了一眼茶色,赞叹道,“好茶!”
年轻道士往石凳上一蹦,两腿一盘。贼笑,“嘿嘿嘿,这是天赋,咱俩的技能树点的不一样,你学不来的。”接着,他拿起茶杯晃了晃,玩世不恭的神色似乎在此刻收敛了起来,他盯着看了一会说到,“这茶我平时可舍不得喝,现在,倒是便宜你了,”说罢仰头一口喝尽。
江尘笑了笑,“这喝法还真是浪费,不过,我喜欢。”随后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道士嗤笑的看了一眼江尘,随后抬头看着天空,“看这月亮,这星空,多美啊。”
“对,很美。”江尘把杯子放下,眺望远方。
二人相顾无言。
过了一会,年轻道士从石凳上跳下来,进屋开始倒腾,半晌,不知从哪掏出来两瓶酒,笑嘻嘻的问江尘,“喝酒吗?祖传配方,童叟无欺,包醉!”
江尘接过一瓶,摇摇头,“两天前,我算出来了。”
“是明天吧?”年轻道士挤眉弄眼。
江尘看了他一眼,以无言的心情,无奈的应道,“嗯,明天十点二十四分二十九秒五十七毫秒。”
年轻道士一拍大腿,兴奋道,“我就说吧!小爷我不会错的。”
江尘摇了摇头,给自己又斟了一杯茶,语气颇为无奈,“有时候想想,当科学家真不如去当神棍,你随便掐指算几天,我得辛苦算两年。”
“噗。”年轻道士刚喝的一口酒吐出来。“你还有脸说,你给我掐指啊,老子给你算这东西差点把小命都算丢了,要不是看在基佬之神,哦不,我家老君的面子上,我早就找律师告你了。”
“这欺师灭祖的话,不怕让你师傅听见?”江尘一边说一边把酒瓶打开,把鼻子贴在瓶口嗅了嗅,“这是女儿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