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他也就没有再擅作自张去开灯开音响。
整栋别墅极少有开着灯的时候。
夜黑时全凭天空一轮皓月照明,要是当晚无月,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
他没有先生对别墅结构的熟稔,总是磕磕碰碰,有次还摔断腿在医院休养了阵,因着担心工作进度,还未痊愈便回了来,怕又再碰伤迫不得已开了灯,被萧木妤见着。
在他以为要被责骂时,结果她看了眼他的石膏腿,什么也没有说便走开了。
渐渐,他也会识趣地只在他活动范围内开着灯,走的时候也都全部关上。
他心底叹了口气。
要怎么样的人才会甘愿让自己一直呆在这样死寂的环境中。
后来,跟着她日子越发长了,他有次装着漫不经心,忍不住问她,为什么总是不开灯?
宁白还清晰记得,那人坐在窗台上,很理所当然地道。
这里闭着眼睛我都不会撞到东西,开不开灯都一样,再说,我这地儿这么大,开灯电费很贵的。
从一个巨有钱的人口中听到电费这么日常的两个字是什么感受他不知道。
不过,他知道他的医药费可以给她交上一年电费了!
宁白摇了摇头。
要是他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他宁愿把所有的灯都开起来,灯火通明看起来怎么也更有安全感舒服得多。
这种环境他不被自个儿吓死,都得抑郁死了。
一连几天,新闻媒体纷纷地报道起了那天晚上的庞氏宴会产生的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