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有些不甘心地回头又瞧了瞧,只是那男人身体挺拔地站在那,眼神漠然,冷得让她心醉,也心碎。
顾长运看着舞池里的人,余光扫过大厅门口悄悄撤退了的黑衣保安,神情淡了些许。
不经意间嗅到身上沾染上的香气,眼眸复又冷了冷,抬起脚步,转身脱离了人群。
沿着宴会大厅的墙壁边沿,正好走到了一个正关闭着的一人多高的玻璃门。
可以看得厅外漆黑寂凉一片。
一扇透明的玻璃门仿佛隔绝了两个不一样世界。
他心头一动,推开了那扇玻璃门,室外扑面的清寒,一下子就驱散了从室内带出来暖腻馥郁的气息。
玻璃门外面连接着一个被设计成欧式圆形像是小笼子一样的白色平台。
他反手虚掩了下玻璃门,走了几步,靠着其中一根欧式白色柱子,掏出了口袋的香烟和打火机。
“啪”,轻微的一声,打火机蔚蓝色火光像是划破了这黑夜骤然亮起,快速摇曳了下,又熄灭了。
黑暗的一片天空,远处稀疏三四颗星星虽然光辉暗淡,却比他两指间微微发亮的烟头还要明亮些
身体那阵腻人的香水味被不时吹来的习习的寒风吹散了,又被那阵持续的烟草味覆上了。
宁静的时光不长久。
他上方忽而从远渐近传来了窃窃说话声。
顾长运神情淡漠,弹了下烟灰,抬眸朝上看了眼,正上方是二层的阳台,旁边隔着两三米的空隙是另一个房间的阳台。
那隔壁阳台里面的人大概以为房间没有开灯,就没有人能看到他们。
完全没有想到,借着外面零星的光线,能看到隔壁那个阳台的落地窗处人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