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朝朝觉得自己写的小说已经被完全魔改了,她绝不承认眼前这个会突然变性,变回来了又化身暴躁狂的人,是自己昔日笔下最受宠,最让人心疼的男配。
说好的俊若清竹,笑如灵狐呢?说好的一举一动温柔如水,嘴角含笑飘逸出尘,瘦弱纤细惹人怜爱,雪肌病态不似凡尘,全都不见了!!!
本来是个病美人的人设,现在只剩个病了,还是精神病!看着这一脸要把她吃了的凶狠样子,自己现在这被折磨得伤痕累累的身体倒更贴近这三个字。
在他没开口说话之前,她是无论无何不会联想到的,只因为昨晚刚好在房里听到了他说话的声音,要不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人就是风清浅。
“本来你该是个死人了。”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只是笑容却收敛了,“不过留着你还算有点用处,等着和你的梁惑团聚罢。”
“你要做什么?”
他嘴角撇起一丝笑,眼神难以言喻,“你说呢?”
暮朝朝强行镇定,“他不会被你抓到的,你死心吧。”
“哦?”风清浅笑得神秘莫测,“你在这,还怕他不来么?”
暮朝朝继续装,“我们又不熟,我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干系。”
“据我所知,昨晚你们二人可是缠绵得很呢!”
“你!”暮朝朝一瞬慌了。
风清浅的脸上虽然还是含着笑,但这笑比任何凶神恶煞的罗刹加起来都要可怕。
她始终不明白,他的恶意到底是来自哪里?又是如何知道她的行踪,以及和梁惑之间的联系。
这都成为了萦绕在他身上解不开的迷。
她被风清浅老鹰抓小鸡似的提着领子,一路就是被拎到了前厅,接着扔在了地上,摔得她一阵吃痛。
暮朝朝愤恨的眼神盯着他,似乎是要喷出火来。
风清浅笑得风轻云淡,但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那种疏离感,就像从地狱而逃出来的恶魔一般,叫人深深感到发寒。
“你说,他多久会来呢?”风清浅的声音还是那般温润如玉。
暮朝朝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风清浅笑着说:“我要是吩咐下去,全城张贴告示,午时三刻处斩暮朝朝,你说他会不会马上出现?”
暮朝朝听到也笑了:“你这是在挑拨启云与天越的友国关系,试图引发战争吗?”
风清浅故作恍然大悟般,轻轻拍了拍脑袋,先是哦了一声,再叹道:“暮姑娘果真冰雪聪明,风某都快忘了暮姑娘是启云宰相独女了,身份尊贵,若不是你提醒,我这可就犯了大错了。”
他继续笑道:“那么,就委屈一下暮姑娘了。”
风清浅的笑容越发肆意了,这绝对不是自己的亲儿子。
下一秒暮朝朝身上的衣服就被自肩膀撕下了一小块,风清浅攥着那布料,闻了闻,叹道:“暮姑娘还真是香呀,难怪昨日梁惑深知有诈,却也要随我一同前去,原来是这么个小美人。”
梁惑他,原来昨天全是为了自己吗?暮朝朝的一颗心,顿时是软了下来,却又微微泛酸。
“你大可以昨晚就将我们一网打尽,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暮朝朝想了想,沉声发问。
风清浅眼中溢出了一丝残忍,开口却不回答,“我昨日明明对他下了如此烈性的药,他为何还能够停下来,对你无动于衷呢,莫非是你的吸引力,还不够?”
“你这个卑鄙小人!”暮朝朝骂道。
“卑鄙却又如何?能够达成我心中所愿,岂不就是妙哉。”
“你昨日给他下了什么药?”暮朝朝强忍着心惊问道。
“哦……”风清浅做冥思苦想状,接着抬起头。
“他饮的酒中,并没有什么问题,单喝自然是无事的,可是一接近你,闻到事先在你身上下的药引,腹中酒性与之融合,便成为了最烈性的媚药。”
“你……为什么?”
“这种药,会让人心智迷乱,耐性全无,如果不及时发泄出来,轻则武功尽失落下病根,重则血脉喷当场爆发身亡,你说他现在的下场会是如何呢?”
“你……你当真是无耻之极。”暮朝朝却也不敢骂得太狠,万一怕触怒到了他什么,目前的自己根本没有能力还击。
“你说,他现在会在做什么?会不会是昨天抛下你,去找了哪位美人呢?”
不,他不会的,暮朝朝坚信。
她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却又在挣扎,原来梁惑昨日,竟是那般状况之下与自己分离,越发心疼起他来,也许宁愿他去找了别的女人更好,至少不会落到风清浅口中所说的下场,心微微抽痛起来。
风清浅见暮朝朝不语,也顿时失去了兴致,他强行掰开了她的嘴,接着便给她喂了一粒东西进去。
“你给我喂了什么?”暮朝朝怒道。
“不过是能够让你乖乖听话的药而已,不必担心,好好准备一下,做我的新娘吧。”
她怒极反笑,“原来你这么大费周章,就是想娶我阿,早说嘛!依我看,风国师艳若桃李,风姿绰约,皮相乃是人间极品,我早已成为你的裙下之臣,这等美事简直是求之不得阿。”
“是么?”风清浅捏住了她的下巴,眼中似有波光粼粼,“梁惑若在洞房之前还不出现,那么我不介意用你,犒劳我的属下们。”
“风国师想的这法子可真阴毒,这么对待我一个弱女子,不怕遭天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