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内,一名满头银发的老妪手持竹杖走了出来,她喃喃自语几句后,人影瞬间消失,高空中青光一闪,已远离绝尘谷。
福寿镇外,文虚三人如恶狼般扑向暗影楼,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暗影楼大厅内。钱铭看了眼端坐在左侧的天山派掌门张智,轻笑问道:“张掌门,伤势已无大碍?”
张智从椅上站立,拱手道:“承蒙楼主不弃,区区小伤,已无大碍,小弟想向楼主辞行,回转天山。”
钱铭嘿嘿一笑道:“既然张掌门心悬派中事务,本人也不强留。”
张智客套一番后,便匆匆离去。见他离开,钱铭招了招手,对着一手下道:“将所有在外的人马都召回。”
三人合计等天色一暗进入福寿镇内来个暗夜袭击。突地,一匹快马从镇内飞奔而出。
艳霜指着那人,满脸通红道:“是那淫贼!”文虚与季飞轩眉头一皱,看着她。
艳霜将经过一说,文虚咬牙道:“老不休的居然调戏起小姑娘来了,真该死!”
忙施展陆地飞腾之术急追而去。
马背上的张智见有人追赶自己,转头一看,见是文虚,勒住缰绳,大喝:“小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
轻点马头,飞身而起,剑袭文虚要害。
眼见他剑势劲急,文虚忙止住身形,怪叫一声,左手剑,右手掌,与他缠杀起来。
“蓬”!
文虚连退数步,冷眼看着张智倒飞而去。
张智心下一惊,心想这小子短短功夫,竟也进入顶级之列。由于在剑宗时人多,他未能瞧见文虚,也没目睹他斩杀天刀门高手,所以自不知他实力早就大涨。
文虚满脸杀气逼来。张智见前方尘烟四起,已知还有帮手,忙飞身离去。
文虚怒喝一声,急追而去。二人一前一后,进入连绵不绝大山内。
见张智轻功了得,文虚追不上,便大声喝骂起来。
张智何时被小辈如此辱骂,转头阴阴看着他咬牙说道:“你找死”。
文虚毫无惧色,剑光四射,灿如烟火当头罩去。张智自恃修为精深,天山剑法施展开来,威力奇大,文虚竟然招架不住。
二人剑尖一碰,金铁之声不绝于耳。
张智止住后退身躯,飞身而起,剑气纵横,在文虚身上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文虚被打出了真火怒吼连连,已然失去理智,失了章法乱扑上去。
张智得意冷笑一声,剑锋急转,准备一剑结果了他。
此时季、艳二人赶来,两柄长剑闪着寒光逼来。张智恼怒不已,闪身避过后看了眼二人,急急退走。
幽幽空谷内,气势不凡的天刀门独立于世。老妪混浊的老眼看了眼天刀门宗门,定立在一里外。
“项宇小儿,出来……”沙哑之声连绵不绝。霍然,叫声竟如雷声震耳般刺入天刀门内。
众弟子大惊失色,如遭电击,惨叫声此起彼伏,修为低下者全身颤抖的瘫倒在地人事不省。
后山中,死里逃生的项宇嘴角溢出鲜血,大骇苍白的脸色冒起一阵青烟。
心道:“好惊人的修为,看样子不是那自称绝尘谷的妇人,到底是何方高人来我天刀门内捣乱,希望不是与剑宗有关连之人。”
先天境界有四小境界,初期、中期、后期、圆满期。虽说只是一小境界却相差天壤之别。
项宇想了想,咬牙向山门外飞出。一路上见众弟子惨样,忿然道:“何人来我天刀门捣乱?”
老妪褶皱的老脸面沉似水,不理会他的质问,竹杖一点,项宇只觉自己被一股无形力量拉扯,欲将自己撕成粉碎。
他两眼凸起,青筋暴起,大喝一声,护体真元罩住。但竟毫无效果,身体如风筝断线般飘下。
一声巨响,十丈高的古松被他撞倒,如胡须般发达根系裸露在空气中,轻轻颤动。
项宇口吐鲜血,爬了起来,满脸痛哭之色,拱手求饶道:“前……前辈饶命…饶命,我……我天刀门好像没得罪你老吧!”
老妪混浊的目光寒光一闪,竹杖再点,项宇哀嚎一声,大口大口吐血,满脸露出痛苦与绝望之色。
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居然要丢在自家门前,可叹啊!
项宇正闭目待死之际,倏然,一声龙吟在天刀门密地响起,瞬间天地风起云涌。
一条十丈大小的金色巨龙在老妪头顶盘旋飞舞。老妪毫无惊惧之色,对着金色巨龙道:“你果真没死!看来你这数百年光景都躲在你天刀门地洞里疗伤了。”
那巨龙吼叫一声,一道霸气无比的声音想起:“仙子说笑了,你来我天刀门是问罪?还是…?”
老妪冷哼一声,道:“你说呢?有你这老家伙在,老妇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