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忽觉一道人影飞出,愣神之际人影早已消失不见。她盯着窗外看了良久,心中顿时浮现出文虚那色咪咪样子,随后直直盯着凌泽。
他此时一个劲傻笑,在原地打起转来。
白衣少女手中长剑霍然一动,向他当胸刺去。看来此女杀机已起,誓要将眼前淫贼斩于剑下。
凌泽却一直嘿嘿傻笑,轻松避过寒光逼人的长剑,在房内如猴子般上窜下跳起来。
白衣少女屡次攻击无果后,饱满胸脯起伏不定,气的牙根直痒痒,指着凌泽大骂起来。就在此时,一道刺耳叫声从门外响起“呔!本少侠来抓贼了。”
这时,房门唰唰被人撞开,文虚满脸正气的说着,毫无一丝做贼心虚之态。
灯光一现,白衣少女冷冷看着文虚,银牙咯吱咯吱作响,道:“刚才肯定是你着大淫贼,看剑!”
文虚怪叫一声道:“不是我,绝对不会是我,本小侠怎会做这等龌龊之事,小胖子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凌泽嘿嘿傻笑的连连点头,趁二人不防备之际突然从房门逃走。
“砰”!
“哎呦!”季飞轩摸着额头走了进来,呵斥道:“你们俩家伙,搞什么鬼!”
文虚暗骂一声,见白衣少女紧逼而来,脑筋急转。正好拿季飞轩当挡箭牌,随即二话不说从他身旁溜过飞跑而去。
白衣少女杀机大盛,举剑直追。门外季飞轩忙拦住道:“小姐,饶了他们吧!他们没有恶意,只是爱玩闹罢了。”
白衣少女横剑而立,冷笑道:“大半夜躲在人家床下,也是好玩?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一丘之貉。”
季飞轩满脸赔笑道:“姑娘你大人大量,饶了他们!他们真不是坏人,你息怒。”
他连连作揖道歉,一点脾气都没有。
少女冷哼一声,恶语相向,手中宝剑却已回鞘。随即淡淡道:“那小胖子我可以饶了他,但那贼眉鼠眼的家伙绝不能轻饶了。”
季飞轩好言好语,白衣少女不为所动。
见她似有动手之意,忙仓惶逃走。
夏江城最东面,一座雄伟的宫殿矗立高山中,乃是季飞轩宗门剑宗所在地。
殿外宽广的场中央,一把高约数十丈长的巨大石剑插入苍穹,气势如虹,令人发出无限赞叹。
殿内传来鸣钟鼓乐之声,悠扬无比,阵阵檀香四溢,沁人心肺。
一名国字脸男子高坐殿首,玄衣无风自动,周身气流涌动,刀削般的脸庞笑意浓浓。
一个白须老者满脸喜色,颤抖躬身道:“宗主,你你……你进入先天期了!”随即老脸纵横哭笑道:“哈哈我剑宗终于扬眉吐气了,哈哈……”
剑宗之主东方昊大笑一声,对着剑宗诸人道:“众弟子广发英雄帖,邀请各派前来观礼。”
剑宗上下欢呼雀跃,泪流满面。进阶先天意味着他们剑宗又可以上升至一流门派,可再与天刀门并驾齐驱了。以往辉煌,现今的落寞,此种心酸唯有他们能懂。
东方昊长身而起,飞向殿外,站立在巨剑顶端狂笑不已。
山林百鸟皆惊,走兽乱窜。初升的亮光照亮整个剑宗,熠熠生辉。
他迎着柔和阳光,狂笑过后,长啸连连排山倒海涌向虚空。
“看剑!”白衣少女手中宝剑一抖真气流转,直刺文虚而来。
只见庭院中文虚上窜下跳,向后飞飘,躲在一颗儿臂粗的梧桐树后,怪叫道:“你这小娘们,为何死缠我,没完没了是吧?”
他早将昨晚龌蹉事忘的一干二净,正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不料白衣少女提剑砍来,吓的他东躲西藏。
“哎呀!你居然还装得像没事人一样,你个大淫贼,今天本姑娘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文虚满脸怒气道:“谁是淫贼啦!你可别冤枉本少侠。”
白衣少女满脸杀气腾腾,更不答话,追着他满院跑。
文虚大叫:“我苦。”什么都没做却要承受无情追杀,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半晌,他满头大汗的跃向梧桐树梢,露出自认为极诚恳模样劝说白衣少女不该无理取闹,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无耻行径。
二人闹了约一柱香,少女也疲乏了,冷哼一声,剑指树杈上的文虚咬牙切齿道:“淫贼,你记住了,和你没完。”
晌午时分,文虚三人收拾行装匆匆前往剑宗,结算房费时却大囧起来。自己几人盘费早被那无良郎中骗去大半,这几日三人纵情海吃,竟将所剩无几的盘缠用尽了。
文虚怪眼一翻,对着掌柜骂道:“你这奸商,我们在此不过住了半月左右,你居然敢要一百两,当心老子砸了你的店。”
留着两撇胡子的掌柜拿着算盘,满脸堆笑道:“客官你别发火,你看你们要的都是上房,一天三两银子,十八天就是五十四两,你们一天三顿饭就是二两,加起来三十六,再加上胖客官多叫的饭菜一共一百两不算多了。”
文虚冷哼一声,摸了摸口袋,只有一两余银,向凌、季二人道:“你们还剩多少?”
季飞轩摊了摊手,一脸郁闷。
见凌泽只知傻笑,知道这小胖子一文钱都没。顿时苦恼起来,低声下气向掌柜说道:“这这……这个能不能先赊着?”
掌柜怪眼一翻,手中算盘噼啪作响,道:“你说呢?”
三人面面相觑,竟无办法了。
此时白衣少女三人款款而来,文虚立马小跑上去,堆笑道:“女侠,能不能借点盘缠,我们没钱付账了。”
白衣少女冷哼一声,宝剑横胸。他吓了一大跳急忙退了回来,连向着季飞轩使眼色。
季飞轩却扭扭捏捏,就是不肯去。文虚眉头一皱,重重推了他一把直向少女跌去。季飞轩止住身形,摸着后脑呵呵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