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解决假期作业后,瑾澜就很识相的搬回了端王府。不是她过河拆桥,毕竟,四爷府再好不是自己的地盘啊!
一回到端王府瑾澜就彻底撒了欢,这才是回家的感觉嘛!
因为是晚上回来,管家也没敢过多耽误时间,怕影响瑾澜休息,瑾澜很开心的表示还是自家人知道疼自家人啊!
洗刷休息,瑾澜睡了一个十分舒适的长觉,只是朦胧中总觉得有人在身边,瑾澜就索性睁了眼。
看到眼前人的那一刹那,瑾澜彻底清醒,并把要睡懒觉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怎么又出现了?”瑾澜十分不耐烦,现在特别想扬声把侍卫叫进来。不过考虑到自己还没起床,就暂时压住了火气。
“七姑娘,在下唐突了。”江家栋施了一礼。
“什么叫唐突了,你这是特别唐突好吗?”瑾澜皱眉,“你就这样擅闯一个姑娘的闺房合适吗?且不说于我清誉有损,就说你,仁、义、礼、智、信都被你学到哪里去了?”
“姑娘教训的是。”江家栋红了脸,不敢抬头看瑾澜。
“你说,你大清早又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打算再骂一句满清走狗,还是掐着我的脖子去换你哪位被抓的兄弟?”瑾澜抱着胳膊,你再这么继续闹下去,别怪姑娘我给你使阴招。
“七姑娘,江某是来赔罪的。”江家栋低头行礼,“江某曾蒙姑娘救助才能躲过一劫,救命之恩已经难报。前些天又利用姑娘救人,江某深感惭愧,一直想与姑娘当面认错,奈何没找到机会。此次,江某唐突,请姑娘千万莫怪。”
瑾澜感觉十分滑稽:“莫怪?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办事不地道,恩将仇报,本姑娘没找你麻烦已经是天大的度量了,你还来找我,还跑到我闺房来,此举是君子所为吗?恕我直言,若是天地会都是你这样的所谓义士,我看还是尽早解散了好。”
江家栋低头不语。
“江公子,你的确错处颇多,我呢,跟你也不想有什么纠葛,”瑾澜一摊手,“往日你欠我的呢,我也不说什么了,我们呢,就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好吧?有可能的话,我希望跟您出了这个屋子之后,就最好永远别见。”
江家栋依旧未说话,连低头认错的姿势都没变。
“江公子,以后再有什么身不由己的时候,我劝你还是别来找我,恩将仇报的事情做一回就罢了,再继续的话,就有违人之一字了。”瑾澜冷冷的说道,“江公子,慢走不送!”
江家栋才慢慢抬起脸来,脸色苍白,瑾澜一看就知道是生病了或者受伤了。
但这次,她不打算有所行动。一个能利用救命恩人的人,能擅闯女子闺房的人,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七姑娘,抱歉,是江某对不起姑娘,若姑娘以后有所要求,江某定当全力以赴。”江家栋道。
“别,我不想再跟你遇上。”瑾澜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再见,额不是,应该是后会无期!”
江家栋走了,瑾澜心里的火气还没下去,端王府就这样任江家栋来去自如,守卫是不是也该整顿了?
烦躁的瑾澜转身躺了回去,要再睡一天。
“师傅,您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去端王府?您的伤还没好,何况这样擅闯女子的闺阁的确有失体统,您,不是这样的人啊!”一个年轻人扶着脸色苍白的江家栋,“马车来了,咱走吧!”
江家栋一直没说话,他何尝不知道不管是用她做人质换兄弟还是今日的行为,都不是君子所为。
用她做人质是他一生都还不上的亏欠,既有违君子之道,也有违他的本心。天知道看见她滚出来的时候他有多紧张,却又只能故作镇定和无谓。
终究没有避免帮派内斗,他要暂时离开这里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没时间等待了,只能兵行险招,见见她,听听她的话,哪怕是声讨。
江家栋掀开帘子,看着端王府的方向,瑾澜,终究成了他避不开的结啊!
瑾澜再次醒来的时候心情非常平和,猛的想起早晨的事情还有些不确定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她做的梦。
仔细确认了一下,瑾澜觉得,应该是真的,隐约记得她发火骂人来着,具体说了什么不太肯定了。
瑾澜鼓着腮帮子吹气,不记得说了什么了,估计有些话说的有点儿过。
瑾澜叹气,这个江家栋也是,为什么挑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来,突然被吓醒,谁还没个起床气啥的。
大清早出现在这里,以江家栋的人品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何况,瑾澜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包的严严实实嘛!
他要是这个时候出现,她不就没那么大火气了吗?这倒霉孩子。
不过想想江家栋恩将仇报的事情,瑾澜觉得,就算她说话不太中听,心里的愧疚感也被抵消了。
在兰巧的帮忙下,吃了接近中午的早饭,瑾澜没在府里多留,主要是可爱的管家总要给她对账,瑾澜没办法,只好逃出来。
在街上才走了几步,冷不防一个人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小七!”
瑾澜回头,对十爷露出的惊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解读无能,他们在宫里也没少见啊!
“十哥。”瑾澜打了招呼,试着拽出自己的手,可惜十爷手劲儿太大,瑾澜挣扎无果,反而手腕有些疼。
“十哥,你就直说吧,什么事儿?我保证我不跑,你赶快松手,手腕儿要断了。”瑾澜不得已,只能跟十爷下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