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咱们怎么办,南河去还是不去?”男子这般表现让张钦心里愈发的不自信了起来,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去,必须去,咱们不能赌,也赌不起。万一他要没有说错,咱们没能赶往南河,到时候,不仅南河数千百姓要遭殃,事后,咱们也要背上大麻烦”。
略微的沉吟了一番,刘养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去南河县城看看。
二十里路,大军全力进发,还用不了一个时辰,便能赶到,当刘养他们赶至南河县城时,僚族叛军已将南河团团围住,。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仿佛没有听到张钦的话语一般,刘养闭目沉吟,好一会,似乎是想通了其中关键,才猛的睁开双眼,朝着张钦说道:
“钦哥儿,你赶紧带队人马去其他三个门看看,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数十斥候,兵分三路,马不停蹄的朝着南河县城的其他三个门跑去,仅仅不到半个时辰,便又飞速的赶了回来。
“将军,其余两门亦有僚族叛军把守,仅北门,空无一人,依我看,这些僚族叛军,想要玩围三阙一的把戏”。
听完张钦的报告,刘养神秘的笑了笑,心想:果然如我所料!
“钦哥儿,咱们抓紧时间,在僚族叛军反应过来之前,直接从北门进去”
“将军,不行啊,僚族叛军摆明了要玩围三阙一,他们在北门附近肯定设下了层层埋伏,要是咱们直接从北门进去,这不是正好落入僚族叛军的陷阱?”。
刘养的话刚落音,还未来得及采取任何行动,阳军便匆忙打断了他。
“呵呵,军哥儿,你太小看僚族叛军了,这一次,他们绝对不是在玩围三阙一的把戏,相反,他们是要围三放一。
你想啊,这么多的叛军围困南河,兵锋所指,必定所向披靡,凭借一个小小的南河,如何能守得住?然而,僚族叛军却一直悬而不发,你觉得他们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些僚族叛军估计是想来个不战而屈人之兵,试图将伤亡减少到最低,甚至是不伤一兵一卒拿下南河。
若非如此,以他们现在的兵力,早就将南河县城攻陷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可以说,刘养这一次是将僚族叛军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南河县城,女墙之上,李怀望着底下一片黑压压的僚族叛军阵阵苦笑,心中苦涩不已。
“将军,咱们也撤吧,县尊大人都跑了,咱们还傻傻的守着它干什么?”。
看着李怀,身旁亲卫忍不住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然而,换来的是李怀一个狠狠的耳光,亲卫猛的便被抽翻在地,倒地呻吟:
“混账,这种话,你也能说的出口?你知不知道,咱们身后站着的是谁?
我们身后站着的是南河的父老乡亲啊,这其中不仅包括我的亲眷家属,也包括你的亲朋好友,我们走了,谁来保护他们?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僚族蛮夷屠戮殆尽?你说,你于心何忍!于心何安?”。
说到这,李怀几乎是撕声裂肺吼出来的。
亲卫瘫在地上,目光直挺挺的看着李怀,神情恍惚,满脸萧瑟的模样:
“我也知道,我也想守护南河父老,可是就凭咱们这四百来号人如何抵挡得住三千僚族叛军。
我也想拼死守护南河!可是……可是……”。
说着,亲卫便呜咽哽塞了起来,话再也说不下去了,连带着李怀身边的亲卫都呜咽了起来。
男儿非是不留泪,只是未到伤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