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雨脸不由微微一红,说道:“你,你保重。”
他深深地望着她,仿佛要将她这一颦,一笑,一眨眼,一撇嘴,将她这一切的神情牢牢刻在骨子里,刻在心里,刻在灵魂深处的每个角落里。
他大声笑道:“放心,我可是诛阉小使者。”说完率先向外走去,才到门边,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重与悲凉,在心中说出那未能说的话: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你了,师姐,你要保重。
张富贵最后望了望这热闹的街,看了看这蓝蓝的天,又瞧向那刚刚升起的红日,这一切是多么美好啊,可惜,明天我便再也见不到了吧。
赵洪在前领路,张富贵与沧浪二人提着食盒跟在后面。
西华门外,一道果决而又肃杀的声音想起:“么人。”
赵洪从怀中掏出一道玄色玉牌,说道:“皇后娘娘今儿想吃玉簌斋的糕点,特命奴婢取来。”他说着向张,沧二人提着的食盒指了指。
侍卫接过令牌看了看,又对几人检查了好一会,这才放行。
三人入得宫来,时见一队队侍卫肃杀而过,有些内院更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就连屋顶之上,都不时有轻功好手来回巡视。
张富贵不由吐了吐舌头轻声道:“皇宫内院果是不一般,戒备竟如此之严。”
赵洪左右张了张,才低声道:“平日里宫中侍卫虽也勤勉,可从未有如这般森严,这几日查的格外严,似有大事发生。”
“这么巧么?该不会是阉党知道我们要来?”张富贵在心中低语,忽而想起什么一般,问道:“今日是几月初几?”
赵洪微微愕然,似未想到他会有此一问,答道:“今日乃是八月二十一。”
“什么?今天竟是八月二十一。”张富贵一声惊呼,而后喃喃自语道:“那岂不就在明天……”
赵洪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什么明天?”
沧浪此时也望着他,似疑惑,又似垂询。
“这几日,宫中应有大事发生,咱们挑这时候来,也不知是福,是祸……”
沧浪傲然笑道:“吾既来此地,宫中又岂会无大事发生?”
赵洪早知这二人不是善于之辈,此时也不免心惊胆颤,要不是……他摸了一把额头冷汗低声道:“我悄悄将你们送至东厂外,至于其他事,小人就无能为力了。”
“你只需将我们带去,以后之事自与你无关。”张富贵轻声笑道:“放心,就算我们被抓,也不会供出你来。”
赵洪暗松一口气,说道:“小人,小人不是那个……”
“赵公公,原来你在这。”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接着便见到一名内侍从不远处行来。
赵洪见到这人时,手竟微微一抖,他慌忙行礼道:“见过刘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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