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状醒了。

他不知晕了多久，他只记得，昏迷之前，他发射了十颗能量弹。哪辆车呢？车里的人呢？车毁人亡了？他坐起身，茫然四顾。

顶灯雪亮，洒下白光。

这里没有车，也没有人，是个方形的房间，二十几个平方，有门有床有凳子，有简易的漱洗台和卫生间，无窗，像是……单人牢房？

被囚禁了！

呼！

他一下跳起，可惜双腿发不了力，身体起来一半，又坐回去了。他惊恐万分，被下药了？使不出能量术啊！力气比普通人还要弱！

又想起那个开枪的头领，那人手里握的是麻醉枪吗？他摸了摸脖子，中枪的地方鼓起一个小包，仿佛蚊子叮的，不痒，按下去有点麻。

这是哪里？他很害怕。

房间里的一面墙上，安装了一块长三米、宽两米、离地一米多的镜子。此为双面镜，屋外的人透过镜子能看见房内，房内的人看不见屋外。

何状站起身，在房间里摸来摸去，熟悉环境，又走去照镜子。他长出了胡渣，脸色很不好，双眼无神，好似营养不良。

砰！

他一巴掌拍在镜面，怒吼：“谁在外面？为什么抓我？”

砰砰砰！

他用力拍着，发泄着满腹的怨气，脸孔因愤怒而变得狰狞可怖。

“为什么抓我？”他嘶声大喊。

“喂！”有人回应。

“谁？”

何状听见的声音在身后，他急速转过身。

对面两米外，站着一个穿西装的男子，面部轮廓和体形很想那晚带人抓何状的头领，这不是真人，只是个全息影像，人在屋外的某处。

“你……你是什么人？”何状背部贴着镜子，双眼瞪得很大。

“就像你看到的，我是一个影子。”头领从容的说，“我们正在进行实时对话。”

他的声音是从后面墙壁隐藏的喇叭里传出来的。

“你不是联邦安全局的。”何状说。

“是的，我不是。”头领说。

“马勒戈壁的！你为什么抓我？”何状愤然大骂。

“你滥用能量术……”头领说。

“你们跟踪我？”何状咬牙切齿。

“不。”头领露出笑容，“我们的仪器扫描到你了，那晚，你动用了能量术，我没有诬陷你。”

“扫描？”何状一愣。

“你懂科学吗？哦，你不懂。”头领自问自答，“你是能者，你懂得支配能量，但你不懂科学。”

“别打岔！什么科学不科学……”何状冷静思考，“你们开车出去、拿着仪器扫描，扫到谁用能量术就冒充联邦安全局的抓人……”

他不淡定了，没法冷静，骂说：“你们他玛的在犯罪啊！”

“犯罪的是你！”头领驳斥，“你用能量术攻击别人，事后不去自首反而若无其事的逃走，不是犯罪吗？”

何状语塞，转了转心思，说：“那也轮不到你们来抓我，你们没这个权力！”

“你有权力攻击别人吗？”头领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