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望着文子良,目光十分平淡,脸上没有太多情绪的波动,两人就如此对视了一秒,他忽然笑了,笑得有些惨然,然后缓缓道:
“真可惜啊……”
文子良知道,这个年轻人多半是那个布局之人。
虽然文子良对这个残忍的局十分厌恶,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这个布局人,也就是这个男孩的时候,却没有半点厌恶的感觉,当他说出‘真可惜啊’的时候,文子良愣了一下,接着喊道:
“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下来!”
男孩还是十分的平静,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文子良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转身冲到下楼,在楼下,女秘书焦急地等待着文子良,她看到文子良下楼,便立刻喊道:
“程总现在这么样了!?”
“已经没事儿了,你上去看看他吧,他快醒了,我有急事出去一下……有事儿来联系我!”
说罢,文子良便跑到了门口。
一开门,只见那个男孩已经来到门前,男孩打量着文子良,说道:
“就是你破了我的局!?你真的很厉害!”
文子良呼了一口气,说道:
“果然是你布的局……这么残忍的局,差点害死一个孕妇,你如何下得了手!?”
“那只是意外!”
男孩幽幽的说道。
“我自始至终都只针对一个人而已,如果成功的话,他的运势会降低到极点,他会一无所有,然后被他的儿子结束生命,你说这该多完美啊!”
文子良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有人可以如此心平气和的述说这样一个残忍的局。
沉默了很久,文子良突然说道:
“你认为,你逃得掉吗!?”
“我!?我为什么逃不掉!?难道我触犯了什么法律吗!?是哪一条法律会禁止我将婴儿的尸体埋在墙里的!?或者说,你会用玄学理论将我送上法庭!?”
他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你很厉害,自然也不会做这种天真的事情。”
的确,这种设局没有痕迹,法律也拿他没有办法。
面对文子良的沉默,他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也知道,其实有一些事情也是会有人管,但那些人管得都是大事!像我这样的小事儿,怕是没人管吧!?或者说,我碰到枪口上了,而你就是管这类事情的人!?”
文子良有些无语,没想到这布出这么恶毒之局的人,竟然还如此善谈。
“我不是,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专门管这些事情,但据我所知,所有害人的术法,都有着很大的代价的,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最起码也会损伤阳寿……我想你还是好自为之吧!不过,按照规矩,害人的术法,一般只能做一次,不论是否成功,都不会再有下次,若是再做,必然失败,而且代价更大!懂行的人都知道这一点规则吧!所以,你还是走吧!”
文子良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并且文子良也犯不着为了程安这样的人去惩罚这个男孩,因为文子良不讨厌他,最起码不想惩罚他,毕竟他设局已经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