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了?”柯俊侠记得上次在葬礼上见到雅戈尔先生的时候,他的精神还非常的好,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了呢?
“哥……”雏又拽了拽柯俊侠的胳膊。
其实柯俊侠此时已经完全融入了会场,让他离开很不心甘,但是雏无助的样子再次打动了他,他决定先去医院看看情况。
椰子发现柯俊侠要走,拉住他说:“去哪儿?等会庆功宴中尉和我要和你坐在一起呐。”
柯俊侠抱歉地笑了笑,满满却坚定的抽出自己的手,带着雏走了。
他们赶到工厂的福利医院,值班医生说刘凯宁董事来例行视察的时候,发现雅戈尔先生生病了,就把他转到了一家私立医院。
雏听了,松了一口气说:“原来是凯文哥哥。”
柯俊侠一听是李凯文,心里就觉得不太舒服,总觉得虽说李凯文是济贫院的年轻理事,访贫问苦也是他的本分,但是对于雏一家的关心似乎超出了工作范围,关心的有些过头了。
不过人家终归是在做好事,倒也不能苛责,现在最重要的是雅戈尔的病情。柯俊侠也就没说什么。
柯俊侠带着雏按照李凯文留下的地址来到一家私立医院,终于见到了卧床的雅戈尔,他已经苏醒,精神不错,正在输着液体。
柯俊侠和他聊了几句,雅戈尔称自己只是有点低血糖,吃点好的就没事了,还急着要出院。李凯文却安慰他:“如果您是担心钱,那么完全不用担心,我同时也是这家医院的董事,有多少费用,签个字就好了。”
柯俊侠觉得雅戈尔先生也不知道自己的具体情况,就想去找医生谈一谈,但李凯文却从后面跟上来问柯俊侠:“你是要去和医生吗?”
柯俊侠点头,李凯文说:“不用去了,这儿的院长是我的朋友,我都问过了,医生说雅戈尔先生是不行了,之前身体透支的太厉害,所有器官都衰竭了,我让医生开了营养液,他暂时能维持一阵……唉……总算也过了几个月的幸福时光,只是以后雏又要无依无靠了。”
柯俊侠觉得这句话非常的刺耳。就说:“谁说她无依无靠了?还有我呢。”
“对不起。”刘凯宁很有风度的说:“我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只是为雏小姐考虑一下未来。至于您,无疑是很优秀的,只是您的未来考虑好了吗?”
刘凯宁的话说的很委婉,但确实问道了点子上,柯俊侠刚刚对赏金猎人这份职业产生了一些厌倦情绪,而大学毕业后的择业也很成问题。
最近今年大都会和其他几个城邦贸易出现了问题,导致就业环境恶化,柯俊侠听说上一年的学长还有没找到工作的,只好厚着脸皮又回到大学城美其名曰考验,但实际上不过是在做校漂。一想到这个,柯俊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刘凯宁见占了上风,就趁热打铁地先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用赞许的口吻对柯俊侠说:“其实啊,我挺欣赏你的,在这座物欲横流的城市里,想您这样肯帮助别人的人不多了。别的不说,你只身勇闯深渊救了雏回来,就凭这一点,我就做不到。”
柯俊侠之后他后面的话肯定有大转折,于是就“哼”了一声,又摇摇头,算是谦虚一下。
“不过大都会毕竟是个金钱的社会,经济基础决定一切。”刘凯宁果然转移的话锋说“所以把有些事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做是一种明智的选择。所以兄弟,放手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柯俊侠冷笑一声说:“你说选择,咱们似乎都没有想过雏的选择吧。”
刘凯宁先是一愣,然后又笑了起来说:“是啊是啊,咱们两个,都犯错了啊,这么重大的事情,当然还是要雏自己做出选择才对。”
刘凯宁点头,但是他刚要说话,柯俊侠的电话响了,柯俊侠拿出电话,对着刘凯宁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而刘凯宁则回了一个“请便。”
电话是伊丽娜打来的。
伊丽娜在电话里说的话简短而有力:“现在马上来我的私人实验室。”
柯俊侠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病房的方向说:“阁下,我现在有点急事,能否容我一点时间?”
伊丽娜问:“你现在在哪里。”
柯俊侠说:“医院。”
伊丽娜说:“嗯,谁病了?”
柯俊侠说:“雏的父亲,情况不太好。”
伊丽娜说:“处理好了赶紧过来,等你。”
柯俊侠挂断电话,刘凯宁不失时机地说:“有急事?急救赶紧去办,这边有我呢。你要是需要帮忙也请尽管开口。”
柯俊侠说:“没什么事,不过我确实要离开一下了。”
柯俊侠又到病房和雅戈尔先生攀谈了几句,叮嘱他安心休养,又让雏好好照她父亲,然后就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