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吕子鸣!”外面的人大喊了一声。听到这句,猪皮呼啦一下拉开门房锁链,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干啥呢?这么神秘。”
猪皮苦笑一下道:“鸣哥,是你啊,你怎么到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啊!哎,害得我……”吕子鸣笑道:“怎么,我过来还要跟你约一下吗?”
猪皮挠挠头道:“不是,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你要是说一下,我不是好安排嘛。”猪皮身材略胖,相貌平常,唯一容易让人记住的是他那张脸,他左半边脸上有块猩红的印迹,就好像被滚水烫熟的猪皮一样。
“嗯,我这不是有……”吕子鸣正要说明来意,突然瞄到卫生间里有动静,他打住说话道:“谁在里面?”说话间,一个身材细挑,五彩毛头的青年从洗手间走出来,猪皮道:“哦,这是我朋友,鸣哥有事尽管说,不妨事。”
吕子鸣不放心,拉了一下猪皮道:“我找你有点事,咱们出去说。”猪皮正要说话,那个瘦高个抢话道:“哎,都说吃海的人水深,嗯,就是不一样啊,不翻一下你的肚皮,我都看不到你吃水线。”
呵,瘦高个这句看似不痛不痒,模棱两可不着边际的话,反倒引起了吕子鸣的注意:“哎,这小子,说话水平很高啊,只是这话里好像有话,啥意思啊?”
瘦高个身高一米八左右,十八九岁的样子,留着长发,蓄着山羊胡须,一头五彩斑斓的染发,像极了热带森林的鹦鹉。
吕子鸣看了他两眼,淡淡一笑道:“小赤佬,此话怎讲啊?”瘦高个应道:“嗯,你说这句话,说明你还不够深。”
吕子鸣听了乐了,也来了兴致不由反击他道:“呵,你真高人啊,说了两句我全不明白,抬头看才明白,原来是只虎皮鹦鹉。”
瘦高个还要反击,猪皮圆话道:“哎哎,大家都朋友,说话不要不阴不阳的好不好。子鸣,你找我啥事啊?”
吕子鸣看了一眼瘦高个,没有说话。瘦高个心领神会,由床上拎起一个斜背休闲单肩包,一摆手道:“嗨,猪皮,我先走了啊。”说罢,一甩手关上门,扬长而去。
看到陌生人离开,吕子鸣这才将自己火速赶来云南,准备买枪的想法跟猪皮说了一遍。没想到,猪皮听了竟一拍大腿道:“哎,错了,错了,错了。”
“这事找‘长毛’就对了。”
吕子鸣奇怪了:“‘长毛’,‘长毛’是谁?”猪皮一摊手道:“就是刚才和你撕掰,斗嘴的那个呀!”
“这家伙经常来往越南和老挝,还去过金三角,这种路子只能找他,也只有他能办的到。”
六月中旬的一天,也就是高考后的第一周,学生们都放了假。“博乐”电子游戏厅里,几百平的房间被挤得是水泄不通,很多人买了筹码排队等上机,游戏厅里赢彩叫好声、输光叹气声、手舞足蹈的拍打机器声,是此起彼伏。
瘸子邦照例带着十几个兄弟,守在大厅里,等着吕子鸣派人过来抽油头。不过,直到晚上十二点半,也没看见人来。游戏厅老板兴高采烈道:“已经一个多月了,看样子他们再也不敢来了,他们被邦哥吓破胆了!”
瘸子邦也颇为得意,他觉得肯定是上次的大场面,让对方一见阵,就怯场败服了:“你想啊,那场面,简直就不是一个层级啊。”
他满意地拍了拍那条残腿,得意洋洋道:“哈哈,这帮鳖孙,你不掰折他一条腿,他都不知道阎王爷是谁。谁以后敢来,我就卸掉他胳膊卸掉他腿,看谁敢?哼!”
游戏厅老板感激的塞过两条中华烟,接着又拿出五张“毛爷爷”交给瘸子邦道:“邦哥,今晚辛苦啦。”
“这个拿着,请兄弟们一起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