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告诉殿下!”千澈见墨儿口齿不清,竟将她当做疯癫之人。
“你快回来啊,我与我家小姐都不是同谋,我们都是好人啊……”墨儿急得直跺脚,怎么就越描越黑了呢!
我正看得出神,心里想着此地主人肯定是个温文儒雅,志气兼得的高人志士……
“啊……”只听吱呀一声门就开了,我生生摔了个狗吃屎,“哪个混蛋开门也不吱声!”我刚刚就摔了一跤,现在又来一遭,屁股痛得难受,还没站起来就要骂人。
“是你?王府戒备森严,你是如何混进来的?”楚牧修察觉到门外有动静,这才放下了笔躲在门背后。
看见他我一下子就忘了疼痛,一脸的惊喜,拍了拍衣裳就起来了,“是你啊,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们这王府的墙可真不好爬,我这次来找你是真的有事要问清楚。”
“何事?”楚牧修把剑收起来,也不过来扶我,自己又重新坐回花梨木案上。
他不扶我倒是不打紧,我也不在意,总归我自己有手有脚,我站起来,又拍了一遍身上的衣服,我这衣服是纯丝的,料子软,容易粘上灰尘。
我拍衣服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让他看着我能够舒服一点,我上前走了一步,也不坐下,“公子名字是否唤做牧儿,又是当真忘了阿烛?”
楚牧修手里拿着笔,怔了一下,见墨水滴在宣纸上才回过神……
我见楚牧修一直不理我,心里想着定是心里厌烦我,“既然公子如此不待见我,那容阿烛再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公子答完我立即就走!”他不理我,我也不必再拘束,随便找张凳子就坐了下来,“公子是这熠王府主人的亲戚还是在这做什么差役,居然能住在这如登春台的好处所?”
我看见楚牧修眉头皱了一下,也许是觉得我有些可笑,“差役,你看这是何地,我便是做什么差役!
我其实是懵的,“何地……熠王府,你便是,公子便是熠王!”我惊得目瞪口呆,他竟是熠王,整座宫殿的主人,也是啊,若不是皇亲国戚又哪有资格参加太后娘娘的寿宴呢!
我用手挠着点,一时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又想起刚刚还问他是做什么差役的,实在是让人嗤之以鼻,笑掉大牙……
我赶紧从凳子上跳起来,觉得凳子也是如此的扎人,“公子哦不是,殿下竟是熠王,想来也是见过世面的主,贵人多忘事嘛,何况我一个小小的阿烛,熠王怎么会放在心上呢?”我不禁在心里自嘲着,这突如其来的尊贵身份,让我手忙脚乱,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叫他不要笑话我。
“我记得!”楚牧修放下笔抬起头。
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这句话,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却再也迈不开腿了,我就愣愣的站在门口不动,不知是去是留是喜是悲……
片刻,我惊魂未定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公子真的记得阿烛吗?”
“记得!”楚牧修把右手衣袖拾起来放在身后,我又看见了他腰间的玉佩。
我回头望着他,“终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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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整个屋子里迷漫着淡淡的焚香气味,我看着他,他望着我,这场景真的像极了那日在皇宫大殿里。我瞧了瞧他的眼睛,觉得他的眼睛会说话。就在楚牧修快要忘记我时,我又如儿时那般跳到她的眼前!
“殿下!”门外千澈一声殿下,着实将这美好的瞬间打破,我和楚牧修赶紧把眼神收回来。
千澈正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看见我站在门口,用眼睛快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才走进去。
“何事?”千澈抱手在前,“殿下,方才在府外,抓到一身穿碧绿烟衫的可疑女子,不仅行事异常诡异,话也说不清楚!”
“碧绿翠烟衫,莫不是墨儿,坏了……”我原本还低着头,一下子想起墨儿还在外面呢。
我走上前拽着千澈:“那女子你们关哪了?”
千澈赶紧撒开我的手:“你又是何人?”
“我问你关哪了快说啊!”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越发用力地拽起千澈。
千澈无奈,看了一眼楚牧修,见他点头,“好,姑娘请随我来!”
“快点!”我知道墨儿胆子小,生怕她被吓坏,拽着千澈就往外跑。
“哎,姑娘慢点!”千澈被我稀里糊涂地拽着跑,心里纳闷,今日真的是莫名其妙,竟被两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轮番嘶吼,可当真要去庙里好好烧烧香了!
侍卫用钥匙打开柴房的门,我急急地走进去,看见墨儿双手被绑着,摊在柴堆上,“墨儿!”我赶紧上去帮她松绑,见她手臂被勒出了一条条红痕,我心里是极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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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以为出不去了呢,就是他,”墨儿眼睛瞪着千澈,“他非说我是什么刺客,不听我的一句辩解就叫人把我抓起来!”
千澈有点愧疚,“姑娘莫脑,在下也是……”
“是什么是啊,你好好的被人胡乱抓起来你心里能不恼吗?”墨儿火气很大,因为手臂实在是火辣辣的疼。
“千澈,以后定要摸清楚底子再抓人,再不可胡乱冤枉了好人!”不知道楚牧修什么出来的,我给墨儿松了绑他就在千澈身后。
“嗯,我知道了!”千澈头低得深深的,看来是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