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朝向朦胧在月色之中的小店走去,那里静静悄悄,不似有人活动的模样。
不过既然创造之法的张老道说其中有动静,便绝对错误了,顾、宋二人只需要跟着就行。
来到小店门口,只见店门紧闭,仿若一沉睡猛兽,随时可能醒来择人而噬。
张老道长袖一挥,本来紧闭的店门一下子便被打开,店内情形在皎洁月光照射下清晰展现于三人面前。
店内有一石桌,石桌旁围了数人。
其中大都是面相普通的凡俗,作伙计、厨师、管事打扮,只有最中间站着一名女子。
此女可能有三十岁年纪,身着一身交领襦裙,上戴一顶及肩轻纱帷帽将面容遮掩。
襦裙仅为素色,上无装饰,却难掩身着此衣之人妩媚到骨子里的丰腴婀娜身形。
从远处看一眼便可看到此女极为突出的酥胸,虽被交领藏于重重襦衣之下,但这般傲人酥胸越是遮掩反倒越惹人注目。
夸张上围之下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便是纤纤细腰。体型丰腴妩媚女子往往腰部无法兼顾,而院落中女子腰姿极为纤细,与酥胸形成强烈对比,更显上围丰满,而腰身却恍若随风欲折。
纤细腰身之下是挺翘肥美的臀体。成熟妩媚女子最为美艳部分便是那翘臀,女子身上多喜消瘦,然而这翘臀却以丰硕宽美为好。此女下身为裙,其挺翘丰腴的翘臀却硬生生将裙身顶出一定弧度,可见身材好到何种程度。
由于女子面部被帷帽遮掩,再加上月色无论如何明亮也不如日光,所以宋安无缘得见此女容颜。
但仅仅这美艳妩媚身姿,已足以让男人把持不住,即便其容貌再为普通,仍可凭借丰腴妖媚之躯跻身美女之列。
美艳女子周围隔了段距离站着其他几人。因为那女子给旁人冲击太大,这几人便显得不太起眼。
这些人应该是以妩媚女子为首,否则面对这种女人那些男人不该如此恭敬。
院子里除了这名女子,最吸引人的便是石桌上所摆放之物。
石桌之上摆着一套木制玩具般模型,有一木质小人,一头和小人成比例的小小木牛,木牛身上还套着耕田的耒耜。
这些东西下面是个大木盘,上面装满平铺的泥土。
诡异的是摆在木盘上的木人木马都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像正常农户一般正在耕地。
木牛在前,耒耜在下,木人在后,于清冷月光中,在木盘泥土上,来来回回移动。若不是大小和质地不对,便是一幅正常农耕之景。
然而宋安与顾盼此时看到这些东西却忍不住寒气陡升,木盘上东西绝对不单单是演示用的玩具,而这么诡异之物往往效果同样不同寻常。
“三娘子还没放弃那?”
张老道明显认识院中身形美艳的女子,一开便如熟人般打了招呼。
女子看到张老道先是一顿,随后幽幽开口便有一种柔媚绵软的声音传来:
“师尊大人安康,敢问哪位是师弟又或师妹?”
张老道仍是那副悠闲懒散神情,即便那被称为“三娘子”的女人身边属下明显开始显露凶光也没影响到他:
“三娘子为何猜测他她们与我有如此关系”
那三娘子大大方方将因由讲了出来:
“师傅您老人家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妾身当年也是借了先人情谊才入得您门下。”
“这二人若是与您没有关联,您老人家绝对不会带他们过来,还护着他她们。”
“以您老人家性情,妾身觉得不会接连收纳两名弟子。若是那小姑娘没有妾身那般先人机缘,恐怕这名后生便是小师弟了。”
没想到这三娘子不但身姿惊人,聪慧更是远超常人,仅仅三言两语便将张老道猜了个十之七八。
若是这世界没有超凡力量,像她这种人想必比张老道成就要高得多。
面对三娘子超人才智,张老道似乎并未感到惊讶:
“三娘子果然聪慧不减当年,寥寥数语虽不完全正确,却也令人佩服。”
“如此一来贫道到此所为何事三娘子也应该知晓了吧。”
张老道双眼微闭,其中却好似有精光闪烁。
“师傅就不能放妾身离开吗?”
那三娘子稍作沉默后,略带哀怨地请求。
张老道道袍一摆,仍是神色无变:
“上次我已经放了你一次,这次必须要些许惩处方可。”
三娘子话音转冷:
“师傅您应该知道我所捉取之人都是咎由自取,待他们赎清罪过自可还本归元!”
“论罪惩处自有道衙与阴司。你妄图代天行事以获天恩,却不知命途因果牵连甚多。”
“那些人都有妻儿子女,一发则动全身!”
说到这里张老道终于神情有了变化,像是掺杂了一些无奈:
“哎!逆天改命哪有那么容易,即便本道如此境界也只可改换一些小道罢了。”
“我只为我自己,旁人连捉生替死都可做得,为何此不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