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想必对咱们府里有所不知,若是哥哥不用这个簪子就没有新的可用,咱们慕容府岂不是要入不敷出了?”
慕容妤脸上带笑,故意说的严重。
“想必妹妹被三婶教导得不知尊卑,须知孔融四岁会让梨,妹妹都已经九岁了,还不知让个小小簪子给大哥哥。”慕容清声音清越好听,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慕容妤作呕。
先是说她被母亲教导的不知尊卑,不就是换一种说法嘲笑阮氏是商户出身,满身铜锈味吗?
一个穿越而来的庶女竟也敢嘲讽阮氏?
还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簪子,难道就因为慕容律年纪大,就要将毡子让给慕容律吗?最让慕容妤生气的是她把慕容律叫做大哥哥,府中的大哥哥明明就是慕容景,慕容律算是个什么东西?
气极反笑,慕容妤再开口的时候半点也不客气了。
“四姐自幼在乡下居住,大概是没受过教导,竟不知长者为尊说的多半是长辈,二哥算什么长辈?更别提尊卑一事了,若认真论起尊卑,我爹是布政使,二伯还是秀才,二哥哥见了我还要以我为尊,都是一家人,计较这些没意思,可四姐非要用尊卑教训我,我自然是不服气的。”
看慕容清还要张口说话,慕容妤微微一笑,制止道:“四姐你先别急着辩解,二伯曾经说过,二哥举止不端,按品行,更配不上长辈一词了,还要我们不许惯着二哥哥的一身臭毛病,我自然要听二伯的话,二哥,我说的可对?”
慕容律不敢说父亲说的话不对,被慕容妤气的脸色紫涨,一甩手就要走。
“好一个伶牙俐齿,强词夺理的姑娘。”上官斐嗤笑道。
“比不上阁下插手别人家事的厚颜无耻。”慕容妤不客气的回敬。
刚刚那一瞬,她已经明了,慕容清对她似乎自带敌意,不可能和她交好,索性,她也不再委曲求全去交好慕容清了。
人家玛丽苏光环全开,身边围绕的都是男人,她慕容妤一个女人凑上前去不是找着挨虐吗?
“不过是个布政使的女儿,就已这般嚣张,想必布政使的教导也不怎么样。”上官斐有些下不来台,声音拔高了几分。
“我已经九岁了,自然无需再被大人教导,今日不过有理说理罢了,有人若不想讲理文斗,那便武斗好了。”慕容妤丝毫不让。
笑话,上官斐虽然在书中是慕容清的男人,可他再好,也不过是个皇子,当今圣上可是没被玛丽苏光环影响到的人,想必不希望看到自家儿子被一个小小庶女迷得七荤八素的,再者她句句在理,也不怕人刁难。
“你给本王等着。”上官斐说不过慕容妤,愤愤亮出身份。
闻言,慕容妤脸色有些僵硬,但她随即便微微一笑,竟不再辩解,只说道:“你们都说的有道理,我这人不善言辞,竟然无法反驳。”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玉牌来,放在柜台上。
一看她掏出白玉牌,一品阁的掌柜,立马站起来,接过白玉牌,摩挲了一下,轻声笑道:“没想到姑娘有阮大家的玉牌,失敬失敬。”
说着,掌柜手脚麻利,将那只竹节白玉簪包了起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慕容妤。
慕容律一见之下,不由有些恼怒,劈手就要抢过慕容妤手中的礼盒,一边抢一边嚷嚷道:“你用的什么手段竟然骗的掌柜将这个卖给你,我回去就告诉祖母说你有了小情儿。”
小情儿没有,就是有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