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山中农户的草屋中,一对老夫妇相互依偎在一起,等待着最后时间的流尽。屋中的角落处,一绿衣女子和白衣男子远远注视着那对老夫妻。
“为什么他们不害怕?”她不解的看着两位老夫妻脸上平静的笑容问。
“因为死不可怕。”男子答。
“那为什么他们又如此开心?”
“因为,他们在一起。”他望着那老妇脸上幸福的神色道。
“可他们死后不能一起轮回。”那女子冷冷的转过身走出屋去。
“那又如何?”男子追过去笑着问。
女子顿时被问的语塞,只好继续保持着冷漠的神情道,“人间情爱,表面炽烈坚定,可实际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凡人自以为能坚守一生的誓言,在生老病死面前,不过是生死录上的一张纸。这就是你痴迷了百年的情爱吗?”
男子笑,“你有没有爱过别人?”。
“当然没有。”她冷声道。
“仙子,你可知,我在1000年后月圆之夜前,是不分性别的。”他看着她问。
“神君想说什么?”她不想看他那双已经让自己有些失神的眼睛,转身回避道。
“正因如此,我可知男子之情,也可知女子之爱。在人间游历百年,我对女子动过情,也爱过些男子。人间的情爱的确如你所说,脆弱,短暂。可是......”他俯下身,凑近她的脸,静声说,“它们带给你的快乐,痛苦,却可以永生永世弥留在你的心底。”
推开男子,她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脸上渐渐浮现的红晕。
“我不想知道这些。你输了,我还是认为情爱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跟我回去吧。”
“是吗......”他盯着她有些隐隐抽动的背脊,笑道,“那便算我输罢。”
语毕,他一转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草屋外,女子静静站在那里,转身望向草屋中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的老人,目光落在那老人仅仅抓着老妇人的手上。
“这就是......人间的情爱吗?”她淡淡的低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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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撩人,清冷的月光下,男子一袭白衣,坐在一棵粗壮的梧桐树树枝上,望着天边朦胧凄美的月色,提起手中的酒壶仰头而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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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传来一丝绞痛感,无忧想睁开眼睛,无奈被隗玦施的法术令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不想看下去了么?”隗玦冷笑,“那可不行,既然做了交易,便没得反悔。”
于是更加用力的施法,使无忧再次缓缓进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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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天穹殿(天帝寝宫)内,断续朝天帝行过礼。
“断续,九天神君在你那里修习的如何了?”天帝坐在床榻上,拿起床边桌上的酒杯若有所思的问。
“天君放心,神君已放下人间情爱,随时即可搬出重鸾殿。”
“好!这次多亏仙子的功劳。来人,赏酒......”天帝大悦,名下人端上一银杯玉露走到断续草仙子面前。
“天君,小仙从不喝酒”
“嗯?朕既赏赐给你了,那还有推脱的道理。仙子要知道,这天界的玉露琼浆可是千年才凝结一滴,可有驻颜增添修为的神效,你且不要推辞了。”
“这......”她看一眼杯中澄澈的酒水,思索之分便端起,仰头饮下。
此时画面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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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会这样——”隗玦喷出一口黑浓的血,惊诧道。
这引魂术他们魅族一直研习多年,从未出现今日被其反噬的怪状,眼见无忧满头大汗,挣扎着正要清醒过来,他慌忙继续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