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热,张岳的汗水刷刷直下。
这——这是我的手干的?是在做梦吧?
“我的左手……好像失控了。”张岳苍白地试图解释。
“变态!”
一声娇叱后,张岳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重重摔在操场上。
李明雪一个过肩摔后,捂着脸跑走。
张岳从地上挣扎起半个身子,举起左手冲着李明雪的背影喊道:“我的手——真的失控了!”
哈哈哈哈
同学们哄笑着,还有人吹口哨和拍巴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有人扶起张岳,鼓励的拍着他的肩膀:“哥们你真行,你干了全校男生想干不敢干的事儿。”
老师冲过来揪住他的衣领:“张岳!和我去教务处!”
像小鸡一样被押到教务处,挨训写检查,教务处老师给张岳的父亲打电话,结果一直没人接听。
放学的时候,教务处老师通知他明天和家长一起来学校接受处理。
张岳走出校门的时候双腿软绵绵的,好像踩在棉花上。
幸亏明雪不追究自己,好险好险,这劳什子左手抽了什么疯,差点害自己被开除。
张岳回家的路上,对左手翻来覆去地研究也没发现什么名堂。
回到家,还没掏出钥匙,发现防盗门上贴着一张纸条,是妹妹留下的。
“哥:你的电话打不通,速到人民医院,爸出事了。”
轰的一记落雷,张岳眼前一黑。
从书包里掏出手机,发生了左手失控的事他一直忘了开机。
拨通妹妹的电话,颤抖中还拨错了一次号码。
“妹妹,爸怎么啦!”
“爸爸在维修的时候被水管砸到了头,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你快来人民医院。”妹妹小琳带着哭音说道。
“我马上来。”
张岳挂断电话,家门都没进,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飞快地赶到夜色中的医院。
在脑外科病房,张岳找到母亲和妹妹。
母亲谢萍含着泪说了一下情况,张岳的父亲在一个写字楼的物业公司工作,在检修中央空调的时候被一根脱落的水冷管砸到头部,当场昏迷过去,被工友们送到医院并通知了家属。
“照过CT,医生说脑部有内出血,正在输液观察,如果淤血消不下去就要做开颅手术。”母亲谢萍的声音微微发颤,她的身体不好有糖尿病,平时丈夫张佑朋是家里的顶梁柱,突然出了这事儿,让她有天塌下来一般的感觉,但是对着一双儿女,还要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家里的钱够吗?”听到可能要做手术,张岳问道。
母亲谢萍脸上露出一丝愁容:“已经交了两万押金,护士说可能不够,让明天再多准备一些。”
张岳想了想,说道:“妈,你和小琳先回家吧,明天筹完钱再过来。爸这里我守着。”
“可是,你还要上学,马上要高考了。”谢萍有点犹豫。
“没事儿,我和学校请一天假。反正我是考武科,不用背书做题,在学校里也就是跑跑步、打打拳,少练两天也没什么影响。”张岳说着自己都苦笑,自己的实力恐怕连三流大学都考不上,再多练也白搭。
“那好吧。”母亲答应下来,开始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