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知道了,父亲捡到的所谓的狗,其实是一条狐狸。
虽然狗和狐狸区别是很大的,但那时候谁也没见过狐狸呀,而且特别有意思的是这只狐狸好像特意往狗上靠,让人家人都以为是一只年迈的老狗。
不到一周的时间,母亲的火已经发了不下七天,这天,爹没办法,把养得差不多的狗送走了。
送走后的第三天的一个傍晚,一个年老的汉子敲响我家的房门,那天我们都睡了。爹还以为人家走错了门,结果汉子莫名其妙把这三样东西给了父亲。
他说:“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三样东西,给你家三位公子吧,也许能有用处。”说完人就走了。
我娘出来的时候,看是三样没用的东西,气得直骂,说:“深更半夜折腾什么?”父亲也不明白,这三样东西到底是谁送的,送这东西干嘛,而门外的老者父亲根本也不认识,他稀里糊涂地道了谢。
特意点了灯,把三样东西看了一个遍,也没觉出这是什么好东西,给他要做什么。
三样东西在过节的时候分别到了我们的手上。我只能挑他们不要剩下的。如果不是母亲觉得这三样东西没一样有用,我连一样也到不了手。
哥哥家已经有了孩子,就要了那个小盒子。弟弟觉得帽子还是有点用的,那时正好是九月份,帽子马上就能戴了,我只获得了没有用处的扇子。
怎么说我也是喝了几天墨水的人,我总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你想,人家大晚上的送来三件没用的废物,这不是找骂吗?但到底有什么用处,我也不知道,而且怎么看都是特别普通的东西。
我手里的破扇子,根本没有别的用处,我轻轻扇了两下,也没什么反应。我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没过多长时间,我就把这事忘到脑袋后头去了。
一天,娘喊我到地里检豆子,这是一桩特别苦的活,我老大的不愿意,但又没办法。老娘不光喜欢骂人,尤其喜欢上手,我从小到大被她打了多少次,根本没办法数得过来。就算我现在已经这么大了,她照打不误。
刚干了一个多小时,我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瘫坐在地上,娘是勤快人,早就干到前面去了。
我趁她一时半时回不来之即,一溜烟地跑回家休息去了。又渴又热,尤其是太热了,我躺在炕上,热得我好像烙饼,母亲的大锅里还煮着苞米。
躺了一小会儿,我热得受不了,顺手拿起扇子使劲地扇了起来。谁也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我竟然飞了起来。第一次没经验,我竟然摔得鼻青脸肿的,但我一点也没觉得疼,我知道,我是得到了一件宝物。
我不死心地爬了起来,这次头竟然撞到房顶上,我本能地抓住房梁一脸的懵逼。
我来来回回实验了五、六次,摔得身上都挂了彩,终于掌握了使用它的技巧。
我一飞起来,我的手就停了下来,那人肯定就掉下来,无论我做什么,我的一只手都不能停下来,用五分力扇风,我就能保持在一定的高度上。
我竟然能飞了?我就是摔得那么疼,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