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明未明时候司徒老爷回来西苑,看到院子里的管家和司空玄武,心里大呼不好,紧张地呵斥管家赶紧带着巫医回前院,又叮嘱司空玄武好好休息。
惊慌不安的司徒老爷回到屋里不停兜圈子,都怪昨天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才想着连夜找夫人商量洗去嫌疑,可现如今倒好,嫌疑反倒增加。
司徒老爷自知做为外男住在后院已经惹人闲话,半夜出去被抓个正着,这后院女子的名声怕都要毁自己身上,一想到这层就浑身冒汗。
天已大亮司徒老爷不得不出门面对这一切,他自己整理好装束先到老夫人处请安。
司空玄武被司徒老爷赶回书房后不久就直奔老夫人院里请安,老夫人身体状况比昨日好一些已经起身,司徒无华还在酣眠。
“好端端地为何要查管家?”老夫人责备司空玄武。
“您不是说要查司徒老爷,外孙子想着从管家着手查会快些。”司空玄武忐忑地回答。
“再快比得上直接从司徒老爷本人身上查快吗?”老夫人明显语气不好。
“都查到什么?”老夫人平心静气地问。
司空玄武恭敬地说:“昨日傍晚时分夫人身边的三婆子曾来过西苑,后半夜司徒老爷带着贴身随从溜出西苑,听管家的抱怨,外孙子不敢说。”
“你可曾派人盯着司徒老爷?”老夫人稍稍有些激动。
“外孙子心里有疑惑,猜测司徒老爷可能会去不该去的地方,不敢派人跟踪怕传出去对司徒府不好。”司空玄武老实说。
老夫人有些气急败坏又强装镇静地说:“紫妺去请管家过来,丹丫头去请岐婆子过来。”
紫妺和丹丫头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甚至都不看对方一眼,司空玄武疑惑管家和岐婆子都住在前院,为何要派两个人过去分开请?
“你就看吧!”
老夫人话音刚落,司徒夫人和绥表妹前后脚进屋行礼请安。
“老夫人昨夜睡的可安宁,无华有没有太吵闹?”司徒夫人客气地问。
老夫人没好气地说:“昨夜没有被无华吵到,倒是被司徒老爷闹得睡不着。”
司徒夫人心里有鬼不再说话,绥表妹拿丝帕擦擦嘴说:“祖母恕罪,昨夜孙女犯病,母亲不敢惊扰老夫人,就派人请老爷过来查看。”
老夫人盯着绥表妹严厉地问:“我竟不知,几时司徒老爷能治病救人了?”
刚好司徒老爷走进来行礼请安,默默站在一旁偷偷观察老夫人的脸色。
“你们都是活老了的人,还不如一个孩子,玄武病了都知道去前院找巫医,你们竟然在院里干等着绥丫头自己好,怪不得她这些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从今日起绥丫头就在我院里吧。”老夫人看到就紫妺和丹丫头两个人回来,整个人满脸通红异常气愤。
司徒夫人心焦地走上前俯身哀求:“老夫人,无华和绥丫头都养在这屋,我担心他们会闹腾,还是让我带回去养吧!”
“你那院儿比不得我这里清净,夜里都不安宁,就让无华和绥丫头在这儿,至少他们还能睡个好觉。”老夫人不容置疑地吩咐紫妺去把绥丫头的衣裳妆奁拿过来。
司徒老爷跟着司徒夫人出来,两人低声争吵两句各自分开。
司空玄武回西苑看到书童和四个丫头都在琴房睡觉,进书房撞到落葵她已经将饭菜布置好,司空玄武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落葵,这个丫头胆大心细有主见做事干脆,要不是她提醒三婆子是司徒夫人的心腹,只怕早上老夫人会对自己彻底失望。
司空玄武注意到落葵的黑眼圈放下筷子说:“你先去睡一会儿,丫头们醒来让她们过来伺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