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电关了。我们不知道电筒的真实电量。”汪池一手递给妻子点燃的烛台,一手收回她的电筒。“刚才突然变黑的一刹那,你有感觉到周围温度降低吗?”
“除了室内外的温差,我现在开不出哈气的白色,应该只是触发了什么机关。”旅人定了定神说。
房间并不大,十几个平方,除了一张大床,和极简的床头柜,便再无他物。汪池贴着墙面开始拍打,却并没有空心的回声。
鬼镇旅人的举动有些许怪异,她直线来回踱步,神色凝重。
“老婆,怎么了?那边的温度变化了?”汪池问道。
“你到我这儿来。”鬼镇旅人这才停下脚步,拉着汪池站成一排。
原来,这屋子并不是空空如也,而是在墙角运用了裸眼3D绘画,把家具物品与墙面融合为一,汪池俯下身去,用手拍了拍凸起的左面墙角,是坚硬的金属回声。
“老婆,还真被你说中了,可能是保险箱!你把烛台放在离床底外二十厘米的地方。这样光照既可以估计门缝,又可以避免床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袭击我们。”汪池指挥道。
“好了,我帮你。”鬼镇旅人很快照做,于是迅速回到丈夫身边,一起将这个金属箱子搬动,正面并没有涂绘,是一台老式的保险箱,由密码锁和钥匙开启。“我来输入,一定是7416!”
鬼镇旅人再次陷入欣喜,她转动着密码锁,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始终无果,只见汪池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医用听诊器,示意妻子让一让,“如果这么简单,还需要我们来参赛做什么?”
“如果不是密码,那又代表什么?”鬼镇旅人嘀咕道。
“嘘。”汪池做了个手势,戴上听诊器,开始破译。到底是老司机,这就是他们自备五个道具其中之一,也是在赛恩斯的指点下购入的,赛恩斯估摸着这种主题少不了这样的环节。
汪池三下五除二就将第一道关卡解决,于是示意妻子将头发上的发卡给他,也就不到十秒的功夫,便将锁具撬开。“你拿着电筒往门里照,我缓慢打开,如果有什么异样,立刻叫停。”
旅人深呼吸,随后双手握着手电,汪池小心翼翼的将把手往下按去,好似慢动作播放一般,一点点将门打开。
两人几乎在同时长舒一口气,保险箱里除了一把复古的青铜钥匙之外,便无他物。而钥匙正对着床面的中间,笔直如同箭头。汪池取出钥匙妥善保管,于是示意妻子一人一头将床上的被褥掀去。
床板上果然暗藏玄机!并且有人为动过的痕迹!
汪池用食指挑起圆形的拉手,木板顺势而起,手电的光照下,一个破旧的真皮邮差包出现在眼前。
鬼镇旅人很是谨慎地将包身翻盖打开,内层有一本发黄的日记本,两人迅速翻看起来。“刚才一定是管家进过这里,把日记后半部分最重要的信息给撕了!所以他重新铺了床褥,才显得这么整洁。我甚至怀疑他告诉我们的时间都是烟幕弹!”
旅人的手中,是一本开篇用真诚以及稚嫩字体书写美好生活的日记,出自一位十三岁少年之手,也就是挑战赛的故事源头,那位谋杀了新娘的新郎!
日记很厚,记录了他从一个穷酸家庭的老幺,后来如何与新娘相识的故事,只是最重要的,仇恨因何而起,又怎么会走上另一极端的信息却被撕毁。
“等等!”汪池在妻子全神贯注地阅读中忽然捕捉到了一帧不同寻常的图像,“你往前翻三叶,对就这。把这页竖起来。”
汪池将手电的光线无限接近被妻子拎起的那一页,这是两页拼接的一页,较厚,且中间有较为集中的黑色墨染,他俩定睛一辩,7416四个数字赫然在列!
“记住这四个字,可能是打乱的生日,也可能是年份,也可能是什么暗号或者编码。”汪池分析道,“日记太重,我们不可能带着它去到下一关。”
“老公你看!一块镁条,和一根温度计!”鬼镇旅人将邮差包倾倒,收获两件辅助工具,也算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