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婚姻不无相似,不幸的婚姻却各有各的不幸。
爱情、性、金钱和孩子等是维持幸福婚姻的重大要素,缺一必然埋下隐患,潜藏危机。没有孩子的婚姻,或早或迟,多以离婚收场。比如说,凝洁和黎钧如果有一个孩子,那或许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孩子是父之精,母之血交融孕育的,你可以从孩子的相貌里看到夫妻两个人重叠的影子,孩子是夫妻俩的共体,在孩子身上可以看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孩子是夫妻关系中重要的桥梁与纽带。有的家庭,父母之间虽然感情破裂,但是为了孩子,情愿凑合着过下去。而有的家庭,则因为没有生育孩子,便很容易一拍两散,分道扬镳。
且说,第二天中午,几位朋友兴致勃勃来相邀黎钧去小酌几杯。
黎钧心里烦闷,本不欲去。
怎奈盛情难却,几位朋友寻上门来,连拉带拽,把他邀搀了去。
酒桌上,朋友个个开怀畅饮,有说有笑。只见黎钧自斟自饮,一言不发,闷闷不乐。
朋友诧异,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啦?”
原是家丑,黎钧本不想说,可是几杯烧酒下肚,心头一热,禁不住口无遮拦,满怀愁绪,尽倾而出,把老婆外面有人,并已有身孕的事情,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朋友几个听了义愤填膺,仗着几分醉意,纷纷要替黎钧报仇出气。
黎钧被朋友的仗义鼓动,热血沸腾,拍案而起,撂下话来,道,“好!今天傍晚就请诸位帮忙,到应店街大酒店门口去等候,拦下那辆大巴车,把那个小子揪下来!”
朋友见黎钧打定了主意,个个心中淋漓畅快,觥筹交错,酒兴更浓,纷纷摩拳擦掌,只候黄昏,便要去拦车。
却说,凝洁和这家饭店里的老板娘情同姐妹,常有往来,老板娘的眉毛都是凝洁帮忙免费纹绣的。
黎钧和朋友几个人在这里喝酒,所讨论的事情,被这老板娘一句不漏的都装进了耳朵里。
老板娘溜到外边,偷偷给凝洁打了一个电话,说黎钧和朋友几个在她店里都喝醉了,商量着傍晚时分去应店街大酒店路口,去拦截一辆大巴车,去揪一个姓萧的男人…
凝洁听了大吃一惊,心想,“这下了不得啦,要闹出大事情来!我必须阻止他们!我肚子里的孩子本是丁黎平的,黎钧却误以为是萧朝的,黎钧现在不分青红皂白,要去拦截大巴车,等下万一把萧朝揪下来,闹个张冠李戴,岂不是又多出一段笑话!”
凝洁挂了电话,心急火燎就往饭店这头赶。
凝洁到时,黎钧朋友几个仍在店里喝着酒,忽瞅见凝洁气喘吁吁赶来,神情凝重。大伙不由面面相觑,鸦雀无声,都停下了手中筷,放下了杯中酒,七八双眼睛都来瞅凝洁一个人。
凝洁着急的把黎钧往外拉,说,“走!有事!我们回家说去。”
黎钧早有几分醉意,把凝洁一把拂开,嗔道,“我为什么要回去!”
凝洁脸一红,显得尴尬,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说!”
黎钧带着倔犟,生硬的说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凝洁急得没办法,说“那好!你跟我就在门外说几句,好吗?”说着,凝洁先出去了。
黎钧望了望诸位,想让各位支个点子,可是,诸位朋友都泥塑木雕一样,一言不发,傻眼望着他。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谁来打这个总结!
黎钧迟疑了一会,迈着醉步,摇摇晃晃的往外去。
凝洁看黎钧出来了,忙到他身旁,着急的跟他说,“这事情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是我看上他的,都是我主动,与他无关。你要责罚就责罚我!什么事情都由我承担!”
黎钧一听,心中妒火中烧,更是来气,冷笑了一声,道,“你护他倒是护得挺牢的!”
一会儿,黎钧趁着酒劲上来,怒吼道,“我今天不找他,我心里不痛快!”
凝洁急得眼都红了,她想,事到如今,不坦白不行呢,等下他去拦车,揪人,弄了个张冠李戴,那不是糗更大了。
凝洁只得对黎钧说,“你听着,我还是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把事情弄错啦!”
黎钧瞪大了眼,不知道弄错了哪件事,惊诧道,“怎么个弄错法?”
凝洁只得一五一十向他坦白,说,“其实,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丁黎平的!”
黎钧一听,满脸错愕,惊得下巴掉下来,半天都合不拢,道,“这怎么可能?这也太出乎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