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听到九长老的话,陷入了沉思。
九长老说毒疯子已经半甲子没出江湖,那怎么八年前老头子说有故人寻访,自己莫名其妙的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从来就没听老头子提过剑楼的前宗主贺南天,两人又是什么关系?
有些复杂啊。
而且自己身重血毒到底是不是他娘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骆天越想越纠结。
所以,骆天试探的问道:“那老哥有没有听说过剑楼后山?”
“后山?没有。”九长老回答得很干脆。
或许是看到了骆天那失望的眼神,九长老又补充道:“不过,既然前面带着剑楼两字,也定是大不寻常。呵呵,像剑楼这样的大宗门内自然有诸多不可知之地,即使是寻常秘辛又岂是外界之人可以揣测的。”
骆天还是不解,到底自己出身的剑楼后山厉害不厉害啊?
当年或许有当年的恩恩怨怨,但那些恩怨无辜的扯到自己身上,骆天仍然感到很无奈。最无奈的是这种恩怨的结果也就是自己身上的血毒或许会伴随自己一生,自己纯粹是为了血毒而生活,而且生不如死。
而对于这些,骆天也只能一笑而过。
九长老翘起腿,用脚尖踢了踢骆天,把正在恍惚中的骆天惊醒。
“其实,这也并非是坏事。”
“嗯?”骆天以为是听错了,又抬起头来专门看了九长老一眼,见到九长老点了点头,方才从新耷拉着脑袋倚在车厢上。
“连这老家伙都奚落我,这他娘的什么世道啊。”骆天心里骂道。
九长老说完这句,看到骆天居然又和没事人一样,不带一丝反应,本来还想吊骆天胃口的打算立时落空了,稍稍有些气结。
“我是说真的。”九长老还是不甘心,又强调了一遍。
骆天还是低着头,极为消沉的“嗯”了一声。
“这可能是好事。”九长老刚刚说完,只见骆天猛然站起来,浑身颤抖着,咬牙切齿的说道:“您老就别玩儿我了,你倒是快说啊。”神情激动,都快哭了似的。
九长老看着骆天的样子,随即露出得意的表情。我让你在装。
“先前便说过,这当今世上很可能只有你一人中了隐君子这种毒,而且这么多年还活了下来,隐君子早已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九长老正色说道。
骆天瞪了九长老一眼,“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
“你别打岔。”九长老双眼注视着骆天,极为认真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也可能是你身上最厉害的武器。”
骆天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老夫不信你就没有注意过,你咳出的血毒,杀伤力到底有多大。”九长老指了指骆天的腹部,继续说道。
骆天又回想了一下以往咳嗽的经历,点了点头,“你是说以后咳毒时我把咳出的血毒收集起来,然后留着杀人放火,打家劫舍?”骆天右臂往下一划,做了个砍人的动作,然后炯炯有神的看着九长老,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滚。”九长老很是不屑。好像老夫教你下作似的。
九长老深吸一口气,“很幸运,你可能因为琉璃的缘故悟得了水的气息,换句话说就是你身体里有水。”
骆天不解。
“血毒可以说是一团死气,老木的木字诀可以给死气提供生机,两相中和之下可以让你体内的血毒稳定下来,让你不再承受血毒攻心的咳毒之苦,这也是血毒和你已经血肉相连的缘故。你再用自己的水让血毒全身运行,完全可以将血毒释放出来,用好了不比你的琉璃剑阵差。”九长老笑呵呵的说道。
骆天眼前一亮。
“老哥,你确定没骗我?”
“滚,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碍眼”
骆天被九长老赶出了车厢。
但骆天并没有下马车,而是在车厢前面和赶车的火木并肩而坐。骆天将手搭在火木的肩上,“老木啊!咱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