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书宁忍不住开始担心,而后,又告诫自己,不要心软。
纪念的欺骗,此时于她是更好的理由,更好的离开的理由。
她不会再有舍不得,纪念,更不会再有立场让她留下。
警察又问:“他为什么要绑架你们?”
书宁想了想,说:“这些不便透露,总而言之,事实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纪律绑架了我和纪念。”
再之后,警察无论问任何问题,书宁都没有再回答。
纪律和纪念之间的恩怨事关纪氏集团,她不能随意透露给外人,而她和纪律之间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既然如此,我们会再去找纪念做笔录的。”警察收起了电脑,又对她说:“你现在不说没关系,不过之后可能还会需要你的口供,希望你能配合。”
书宁却下意识地说:“他在医院。”
“你放心,我们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过去,不会打扰到他养病。”
书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愣了下,又点了点头,然后说:“能问一下,你们警察为什么能这么快找到我们?”
说到这,警察笑了起来,“这一次多亏了我们以前的同事,是他,为我们提供了线索。”
“章铭凯?”
书宁不曾想过只一个电话,还是一个没来得及说话的电话,她和纪念就这样得救了。
就算他当时猜测到了她是被绑架了,可他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是被绑到哪里去了?
书宁很是疑惑。
“是啊,你们和他是朋友吗?他当时可着急了,非常严肃地要求我们一定要以最快速度出警,所以我们这才能把你们救下。”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被绑在哪里的?”
警察说:“你还不知道吧,你们两人的身上有定位系统。”
“定位系统?怎么会……”一定是纪念,他的身上才会有定位系统,只是这事她之前确实不知道。
一定是章铭凯和阿卢联系了,她想。
警察好笑地看她,“不然你以为我们警察能掐会算吗?”
书宁说:“我能去看看纪律吗?”
闻言,两个警察相互看了一眼,而后其中一名警察说:“当然可以,不过不能靠得太近。”
书宁点了点头,然后被他们带到审问室。
她站在门外,看到纪律坐在里面,手脚都被手铐铐住了,可是他的表情却格外平静,甚至闭上了眼睛,仿佛他进的不是警局,而是哪处消遣地儿。
他对面的警察却被他气得不清,摔了椅子黑着脸走了出来,看到他们,火大地说:“你们谁能审,你们去审,反正老子审不出来。”
后面的警察忙说:“别生气,慢慢来,今天问不出来,明天再问。”
“明天,我看这辈子都问不出来,我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要不明天你们来问他,我去负责受害人的笔录。”
后面两个警察,相视苦笑,他们这位的受害人虽然看着很好说话,但她不愿说的,他们怎么问也没用,不过再怎样看也比里面那人好对付,所以他们坚决不同意。
就在几个警察争论不休的时候,书宁问:“我能进去吗?”有些话,她想问问清楚。
带她来两个警察同时看向了那个还在恼火生气的警察,后者思考了一会儿,或许他们警察问话那人不开口,这姑娘去也许有用,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于是,那警察点了点头,说:“可以,我们会在外面看着,他现在手脚都铐着呢,伤害不了你。”
书宁点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一进去,纪律就挣开了眼。
两人眼睛骤然对上,一人眼里疑惑万千,一人眼里情绪万千。
“你来做什么?”纪律先开口,“来看我笑话吗?”
而后他又摇了摇头,“不对,这不是你的性格,你的性格是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像这么多年,你何时理会过我。”
看了他许久,书宁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然后说:“当年,你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纪律笑了,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她,“你会听吗?你什么性子自己不知道吗?”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是啊,她不会听,她当时就是认定了纪律要害纪念。
可是,她认定的也没错,他就是要害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