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孙浩脸色微微一沉,看向身后。
沙发上,坐着一名25岁左右的年轻人,两人的五官神韵有几分相似。
孙天霖,孙浩的堂弟。
“就这么跟他说,不要紧吗?”
孙浩有些犹豫,以他对顾云杰的了解,那可是个不怕事的小伙子,有时甚至让他觉得过分大胆了。
顾云杰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仿佛越危险、越无畏。
“不要紧。”
孙天霖笑笑,声音温暖明亮,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说的话却带着一丝忧虑的阴影。
“堂哥,我这次临时回来,原因你也知道,有人开了锁!那些锁是绝对不能开的,虽然现在已关闭,并且好像没造成什么后果,但这情况绝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查清楚。”
“到底什么锁,问你几次也不说个明白。”
“真不能说,大机密。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把锁就在长宁市的旧城区,在那个方向。”
孙天霖抬手朝窗外一指,从他指尖延伸出去11公里,就是老档案馆的所在。
孙浩不明白他这是指向哪里,摇摇头,闷声道:“行,不说就不说吧,你如今是大忙人了,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想给你介绍个人认识也没空。”
“这不已经认识了吗?”孙天霖笑道:“不就是你今晚打电话的这个顾云杰?”
“是他。得,还是先说你那个锁的事情吧,反正咱们一会儿也要赶到他铺子上去。你这两天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吧。”
“都是外围情报,核心还是不清楚,有点怪……”
孙天霖目光沉沉,他确实想不明白,锁到底是怎么开的?
他们研究了这么久,试过那么多次,都没办法在不破坏封印的情况下打开锁。唯有30年前发生在某个村里的事情,阴差阳错地证明锁可以从外面被打开,但这件事造成的后果太惨烈,根本无法重复验证。
传说这些锁有一把共同的钥匙。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
长宁市这把锁的位置,孙天霖知道,就在区里的老档案馆地下。
就在今天上午,他借用检查组的名义到现场查看,仔细看过地下层的情况,没有任何损坏,除了墙壁上多了两条裂纹外,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和馆里的领导交流过,调取了档案馆的值班记录、监控记录,甚至和那天值班的工作人员面谈了几句。
由于这些人都不知道锁的存在,孙天霖也无法直言,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就走了。
记得那天值班的人叫……陶文明。
……
晚上10点半,老街上很安静,两边商铺都已关门闭户,街上一个行人看不到,只有几盏路灯昏昏欲睡,发出不甚明亮的光芒。
顾云杰站在窗边,四下张望,在淬星决的加持下,他如今反应敏捷,目光如炬,即便在夜里,也能看清那些阴暗的细节。
没有动静,地煞指针也很安静,黑影应该还没出现。
忽然,他手机又响起来,是陶文明的电话。
“金锁?”
“云杰,有个事我觉得该跟你说一下,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今天早上检查组来了,里边有个人问我那天咱们值班的事,问我们晚上有没有去地下层什么的……感觉他好像在打听什么。”
“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