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事实就是这么不遂人愿。平日里意志坚定、说一不二的皇帝陛下,此时却不知怎么回事,说什么也架不住齐无恙的软磨硬泡,半推半就便着了他的道。
齐无恙满意极了,拉着仲谦就开始脱衣服,可自己里衣还没脱完,那人撂下一句“恙儿先,我稍后”就匆匆跑了出去。留下自己躺着池子里边想边生闷气——方才明明是自己衣衫不整,碰上这大高个偏偏像个调戏良家姑娘的恶霸了。
仲谦别别扭扭的看着齐无恙利落的褪去了外衣和中衣,只觉得越看身体越烫,那稍稍露了一小截白玉般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那解衣带时抬起头来冲他娇怯的一笑……
脑中突然便听着有“轰”的一响,整个人变得晕晕乎乎,不知天地为何物,鼻腔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这好像还是自己做皇帝以来第一次这么狼狈的落荒而逃,仲谦边擦鼻子便感慨。
多年之后二人闲谈时仲谦才发现,自己严重误会齐小公子了。其实齐无恙脱衣服的时候那一笑,并没有任何娇羞矜持的成分,人家只是在示意他赶紧脱衣服而已……
好不容易仲谦的鼻血终于止住了,齐无恙也洗完了。刚出浴的小公子因为泡了温泉而面色潮红,身上套了一件明显大很多的月白色睡袍,站在仲谦面前向他挑眉——那睡袍自然是仲谦的,小家伙是在向他示威呢。可那睡袍罩在他身上过于肥大,不知不觉间半个肩膀就裸露在了眼前人的视线里,乌黑的秀发和白皙的肌肤形成剧烈的反差让仲谦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注意到那柔亮的头发可能只是草草擦了几下,还在往下滴水,便忙拉着齐无恙到罗汉床上坐着,自己在床前用内力帮小少爷烘头发。待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内侍也又重新送来了一套和齐无恙身上一模一样的月白色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