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事情败露后二人也不藏着掖着,乖乖交出了帐本和其中赚得的差价。”
话说方侯爷和齐老爷当时看到俩小萝卜头用幼童笔迹标记得那比普通账房先生还要仔细的账本和旁边的三百多两银子后,两张老脸都僵住了,实在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夸,一段时间后,只听齐老爷幽幽叹道:“这笔生意,纵使老夫出手恐怕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这件事过了以后,我们两家人对这两个人这种不着边际的生意往来也习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齐无恙见韩墨尘没说话的意思,便把最开始的疑问提了出来:“韩先生,过不久便是你考试的日子了,怎么还有心思来我这儿?”
韩墨尘正震惊在刚刚那两个无法无天的小祖宗的所作所为中,想起自己的童年和现在,心里泛起一阵钝痛。
别人的童年,有无需担忧的衣食,有集于一身的千万宠爱,有可以四处挥霍的金钱,而我……身体里就像是有一头受伤后迷路了的野兽,挣扎着咆哮着,在他心中掀起了一阵海啸,巨浪滔天,失控的摧毁着岸上自己多年辛苦建造的一切。
直到听到齐无恙关切的问候,他才猛地回过神来,内衫已经被心思翻滚而发的冷汗打湿,贴在身上凄凄森森,身体愈发不适。只能随口应答说无妨,但仅交谈了片刻便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