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失去了一条腿,他的生命,有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点头:“我相信你。”
见孟屯长都已经表态了,何大夫还能说什么,当即挥了挥袖子站在一边看着,他心中讥讽,当真以为做的了好吃的饭菜,连治人都行了,当真是不知所谓。
礼苏心无旁骛,使用透视力扫视了一圈,明白了哪些属于薄弱关键点,在脑中构成了治疗方案后,才开始行动。
“有医用器具吗?”她虽然有一套不错的东西,但她现在不能暴露自己。
“那里。”何大夫对她冷冷道,随后又忍不住道:“连医用器具都没有,还怎么治人。”
礼苏没有理会他,拿了一把小剪刀将他的裤筒剪下来,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一片,一边开口吩咐:“何大夫,请你马上准备白钱、紫芍药,桐止……将这些加上三分之二的水,用药炉煎熬成浓汁,等闻到一股淡淡的胡焦味后放入霜末草,准备一小片的纱布一起送来。”
毕竟让杨头肯定不行,何大夫有些错愕的指了指自己,倒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敢这般指挥自己。
“何大夫,此刻病人最大,麻烦了。”礼苏说着,同时又不客气的拿了他的药箱过来,在里面找药,找不到的,就去对面的药柜子上翻。
何大夫怎么不明白这点,心中嘀咕两声,还是转身去了。
“孟屯长,虽然给你用了麻沸散,但我接下来要给你接骨,还是会很疼,你忍着点,要不咬着布吧。”礼苏嘱咐道。
“不用,您尽管来。”孟屯长苍白着脸点头。
礼苏还是将布放在他手边,让杨头退避开后,才开始动作。
为了使得他不失血过多导致昏迷,礼苏将体内的力量输送了一些给他。
“杨头,你怎么出来了?我得进去阻止她,这紫芍药和霜末草是相克之物,怎么可以放在一起熬制,赶紧的进去,否则孟屯长当真会性命不保啊。”何大夫匆匆跑过来,看到站在外面的杨头,不由焦急开口,恼火自己怎么就一时间的相信了他。
杨头听了也是一惊,一时有些犹豫起来,但又摇摇头:“何大夫,礼兄弟不会胡来的,或许他那般有他的道理。”
“哎呀,怎么就说不听,老夫进去。”
何大夫心中急切,当即就要闯进去。
“等等。”后面冷冽沉稳的声音传来,使得众人回头,开始行礼。
“见过殿下。”
何大夫说完后立即马不停蹄的说着礼苏的胡来。
“这紫芍药和霜末草都是极为少用的药材,确实两者相克,但若是里面加了白参和紫芍药一起,可以消除紫芍药的寒性,与此同时,可有生肌之效,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蓝衣随着君越一起来的,垂着眼一直琢磨着这药方的效用,忽然恍然开口,带着喜悦和兴奋,使得其他人都面面相觑,何大夫听着蓝衣这么一说,也骤然明白过来,一时不敢吭声。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熬药。”君越听着蓝衣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冷开口。
这孟屯长一名优秀的将士,他自然也不愿损失这样的一名人才。
他们在外面站了一会,就听到里面传来略微沙哑疲惫的声音:“药呢?”
何大夫看了君越一眼,赶紧端着熬好的药送进去,目光落在孟屯长的那条腿已经被接在了一起,而且皮肉之上,还有些像被的针线缝制在一起的模样。
“礼,礼火头,你这是用针线缝的?”何大夫难掩惊讶,这可是从未听说,这伤口还能用针线缝上的。
“嗯。”礼苏应声,将他手中的药壶接了过来,摸了下上面的温度,刚刚好,她拿过白布,将药汁往上面倒去,迅速的一下按压在孟屯长的腿上。
“啊。”孟屯长忍不住叫出声,礼苏立马眼疾手快的将布塞进他的嘴里,避免他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是刚开始,之后疼痛便会慢慢降低了,忍忍。”礼苏不得不感叹这古代的水土就是好,养出的草药的药效也好许多。
她用布带将纱布包好,又不动声色的给他些灵力,看着他面色有所缓和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