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点点头。
而后将那玉簪送给庆阳公主,庆阳公主在将玉簪收了之后,朝他斜瞥了一眼,生疑道:“刚才你跟那商人说什么呢说这么久?”
“哦,没什么啊……”金成没想到庆阳公主会突然问他这个,当时就愣了片刻,后又觉得难以掩饰,于是就说:“就问他西域的那些风光,生活习俗之类的,对吧,二哥?”说完后,金成还不忘拿张勉来打掩护,转首就把这个锅扔给了他。
张勉一阵无语,有这样的吗,非要把自己也给拉下水。
无奈之下,张勉也不得不帮着说:“他说的是,我也跟那商人聊了很多,所以耽误的时间长了。”
“是吗?”庆阳公主半信半疑地瞥了一眼,像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小姐,让我来给你戴上那玉簪看一下吧?”金成移步向前,想要用此举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用,我自己会戴。”庆阳公主摆手回绝,自己则拿起玉簪,将原来的发簪给小心地取了下来,然后纤手轻轻掀开盘发,将玉簪慢慢一推,便是推入到盘发当中,之后再用纤手稍微动了动盘发,以此让玉簪更为牢固一些。
“真好看!”金成看着庆阳公主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那花痴的模样,弄得张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大有挥袖离去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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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悬挂,清风拂面,在这街道上,到处都洋溢着一片祥和喜庆的气氛,活动也在这时候开启,猜灯谜,吟诗会,各自吸引了不少的善男信女,才子佳人,都纷纷聚在一起,欧阳岳他们对吟诗不感兴趣,一看到有灯谜,就往猜灯谜那边跑了过去。
而只剩下张勉和沉鱼两人,往那吟诗会移步过去,所谓的吟诗会,就是以一主题为意,然后围绕其主题吟诗作赋,张勉刚开始只是听着没说话,听了一会下来,只觉得这些书生吟出来的诗句实为无趣,到后来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就出声道:“作诗应为言之有物,如此大略之句,还不如不作。”
这些年轻男子大多从附近郡县赶来,对张勉根本就不认识,一听此言,当时就面露不满,心中不悦地说:“汝为何人,竟如此大言不惭,如若尔等作出佳句上作,再来说出此话!”
张勉淡淡一笑,“汝等非吾,又怎知作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便以今日之节为题,以此作诗如何?”另一名书生出声说道。
“可以。”张勉风轻云淡地答道。
“少爷,你会作此诗吗?”沉鱼知晓张勉弹奏乐曲一流,但并不知道他的作诗水平,况且又是临场发挥,其难度更是大了许多,在场的皆是附近郡县的有名书生,看他们谈吐穿着便能知晓。
过了半晌,张勉只是对她微微一笑,便是移步走了上去,那书生也是个急性子,方才站稳脚步,便是开口道:“今为明朗日,心作乐怀天,看娇娘无数,却抱归家还。”
说完之后,此书生洋洋得意地朝张勉看了一眼,仿佛胜券在握的样子,张勉不由得苦笑不已,真是秀逗了,这也叫诗?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就是一首打油诗而已,毫无干货和内涵。
“怎么样,尔等诗作在何处,快快说出来,如若不能,便是速速离开此地!”那书生冷声道。
张勉冷冷一笑:“此作如此浅薄,竟也吟咏出来丢人现眼,真是白瞎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