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着话茬:“罚些俸禄倒还是小事,毕竟殿下待咱们不薄,日后还能补回来,关键是咱们惹得殿下生气,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众人纷纷附和:
“可不是嘛,把殿下惹生气,后果不堪设想。”
“孔豫州的事情,惹得殿下不悦,我建议咱们今日便算了。”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
骆俊淡然一笑,脑海中浮现出昨日与刘昊的十日之约,便欣然摆了摆手:“无妨,那便依大家,今日咱们就不劝谏了。”
众人长出口气,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但同时也引起了好事者的怀疑,轻声问道:“骆相,您今儿个这是”
骆俊正要回答,殿中突然响起个声音:“殿下到!”
众位大臣立刻回到自己位置,躬身行礼,齐声山呼:“恭迎殿下。”
刘宠端坐其上,摆手示意道:“诸位免礼吧。”
众臣缓缓起身:“谢殿下。”
刘宠瞥了眼骆俊,悠悠开口道:“尔等今日可有何事奏报?”
骆俊躬身一礼,淡然言道:“启禀殿下,陈国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因此今日暂无要事奏报!”
刘宠顿感惊诧,这帮臣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他原本还想趁着众臣劝谏,自己顺势就坡下驴,宣布举兵伐董,皆大欢喜,可现在却搞得自己连个下台阶的机会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他眉头一拧,给殿中臣子打个眼色:“果真没有?”
众臣子齐声回答:“没有!”
刘宠挠了挠脑袋,音调骤变:“这个可以有!”
众臣子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似乎得到了统一的答案:“这个真没有!”
嘿!
刘宠纳闷,难不成今儿个这帮臣子,故意和他对着干?
他瞥了眼骆俊,以眼神示意对方道:“骆相,你可是陈国相,内忧外患全都要考虑清楚,陈国百姓安居乐业,孤又岂能不知,但除此之外,咱们陈国能没有外患吗?”
刘宠眼神中传递出的信息,让骆俊微微一怔,对方摆明了就是要往伐董之战上扯,要知道这可是他的禁忌,昨天还大发雷霆,当众宣布劝谏者要杀头,怎么今日却是如此这般。
难不成
骆俊倒抽一口冷气!
他清楚地记得,刘昊在和他达成赌约后,没有离开,反而往王府去了,再联想到此时刘宠的异常举动,骆俊登时得到一个难以置信的结论。
没有丝毫犹豫,骆俊横移一步,闪出身来,拱手作揖道:“殿下,臣昨日回府反复思量,斟酌再三,还是觉得殿下应顺应大势,举兵伐董,特此冒死进谏!”
“啊?”
一众大臣纷纷懵逼,愣怔地凝望着眼前一幕。
可他们还没有从惊诧中反应过来,上首刘宠竟点点头,吐气开声道:“骆相言之有理,伐董乃是义举,孤身为汉室宗亲,又岂能袖手旁观!”
骆俊深躬一礼:“殿下英明!”
“骆相!”
“臣在!”
“孤命你速速点齐粮草,调拨军队,响应联军。”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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