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君楼,王天赐、盛晓峰、公孙束竹穿着花里花哨的衣裳,各自摇着折扇在瞎逛,似乎是丝毫不知道夏季早已远去。
这种地方,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一般人是根本消费不起的。不过对于王天赐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他太富有了,毕竟曾经是少年七绝之首,实力摆在那,搞钱真的是跟玩似的,况且,戈壁王家也是家底雄厚,缺钱?不存在的。
盛晓峰虽然不像王天赐那么有钱,但也称得上是一个富豪,毕竟也是七绝之一嘛,哪怕常住醉君楼这种销金窟,他也撑得起。只不过,他的钱他暂时不想动,因为就王天赐和公孙束竹这俩败家玩意儿的败家相,他就得多留着钱,以备不时之需。
三人中,只有公孙束竹是个穷光蛋,他的储物法器没了,现在可是穷的叮当都想不起来。但公孙束竹毕竟还是脸皮奇厚,花起王天赐的钱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这不,来醉君楼,就是他的主意。
醉君楼虽然贵的离谱,自然也是有道理的,这里的姑娘个个才色双绝,媚起来更是能让男人神魂颠倒,是大兴城中,男人们的仙境乐土。
能来这里的男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大富大贵,便是身份尊贵。
“诸位稍安勿躁,陶姑娘正在梳妆,马上出来,马上出来。”
老鸨在叫唤着,原来,竞拍花魁的时间到了。
“公孙兄,你说这大兴城的花魁,跟你们太平皇城的花魁比起来,又是如何?”盛晓峰摇着折扇,在这花丛中,兴致颇高。
“太平皇城的花魁,岂是这种小地方能比的?不过,毕竟是大兴城一等一的青楼,想必这里的花魁也是独具魅力!”公孙束竹笑眯眯道。
“这里不是才女就是达官贵人,随便一句话都那么的有讲究,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肯把无为带出来长长见识。”王天赐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他毕竟失忆了,有些东西,盛晓峰没跟他讲,他也就不会明白了。
公孙束竹:“……”
盛晓峰:“……”
“不着急,过些年再带无为来这种高端的交流场所也不迟。”公孙束竹拍着王天赐的肩膀道,在这种地方,他开始担心起王天赐了。
“随你们吧,我觉得,这对无为来说,是一种损失。”王天赐替岂无为惋惜。
突然,醉君楼的许多男人都疯了,一个个两眼放光,口水若悬河,躁动不已。
原来,醉君楼的花魁终于出来了。
王天赐被这帮人吓了一大跳,不就出来一个妞嘛,至于吗?
“想不到大兴城这种小地方也有此等绝色。”盛晓峰顺着人群望去,竟也是看的有些呆了。
二楼的艺台上,一个双十女子袅袅婷婷而来,独立其中。她体态修长曼妙,身着红粉绸裙,一双媚眼弯弯,亮如星辰,仿似能勾人夺魄。
“大兴城虽然地处较偏,但也算的上是一座繁华之地了,有此等绝色,也不算稀奇。而且,百花宫在这一代也有活动,说不定,这花魁出自百花宫。”公孙束竹道,卖弄了一下他的博学。
“自古百花出绝色!天赐啊,你啥时候去弄个百花宫宫主当当呗。”盛晓峰感慨。
公孙束竹无语,要知道,百花宫向来只收女不收男,让王天赐去当百花宫主,首先得改变一下性别才行。
“我这儿有一联,今夜若谁能对上,便是姑子的座上宾。”此时,花魁陶姑子开口。
“快出联,快出联,本公子今日正好也有点雅兴。”
“玩对联?好好好,看来今日是我要抱得美人归了。”
……
陶姑子的声音轻灵悦耳,惹得台下一阵骚动。
艺台对面,悬着两块长长的红布,一左一右。陶姑子忽然挥指御墨,隔空在右边的红布之上书写了起来:寂寞寒窗空守寡。
陶姑子写的极快,且字也写的非常漂亮,秀中带着些许张狂,别有一番韵味。
“这是一句古联,姑子不才,一直思索不出下联来,只能请诸君帮忙了。”陶姑子说完,又款款离去。
“寂寞寒窗空守寡?看来这陶姑子,寂寞的紧呐!”有人嘿嘿傻笑。
“寂寞寒窗空守寡?这联也太简单了吧?”有人不屑。
“简单?那你来试试?”有人偷笑。
说简单的那人拿来一枝笔,一下子跃了起来,刷刷刷的在左边的红布上也写了一联:风流才子半留情。
“寂寞寒窗空守寡,风流才子半留情。好联,好联,看来今夜,陶姑娘是卫家公子的了!”有人开始起哄。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卫启,陶姑娘都对不出来的联,你能就这么容易对上?”也有人开始找卫启的麻烦。
卫启满脸不屑,道:“我这联是平仄不对,还是意境不符了?”
“说起平仄嘛,第三个字没对好。”
“一三五不论,第三个字的平仄没对上又如何。”卫启依然是一脸不屑。
“平仄不完美,意境也差了点。”那人摇了摇头,笑眯眯道。
这时,有人附耳在卫启耳边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