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根灵堂只是一个一层的石屋建筑,也就是这个石梯上面就是木根灵堂的阁楼。
亚当左手搭在腰间吉尔夫钢剑上,小心翼翼的走上石梯,石梯很陡,没几步就爬上阁楼。
阁楼上的光线很暗,左右两边各开了一个小木窗。
在阁楼的地板上,那血液抹画的仪式已经被擦干净,但是仔细看看,还可以看到暗淡的血渍、蜡油印记以及几粒盐粒。
地板上残留的仪式痕迹似乎刺激了亚当的大脑,前任封存的记忆画面开始闪现。
记忆画面中出现一个男人,一个穿着深绿牧师袍的男人手持一个枯黄头骨。
他将“我”拉进一个伦卡镇上一个漆黑的小巷子,他的力气很大,身体也很强壮,“我”反抗不了。
他交给“我”一个羊皮纸,并且让我学习一个仪式。
“我们”在木根灵堂的阁楼上进行仪式,这个男人杀了一头黑山羊。
他说黑山羊的血液蕴含灵性,“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想做完这一切后他能遵守承诺放我回家。
“我”按照他的吩咐在地板上用黑山羊的血液抹画出一个个符号。
“我”感觉这些符号应该代表着某种东西,就像绿野教会经常用一个弯曲木枝形状的符号代表绿野女士的自然之灵。
符号越画越多,这些符号“我”只能单纯的模仿,他没有告诉“我”其中代表的意义,这些符号彼此呼应,在地板上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圈。
他称之为乌塔斯之皮。
他将两颗宝石交给“我”,“我”认出来这两颗是无暇品质的宝石,宝石一红一蓝。
他命令我将两颗宝石放置在指定位置,“我”照做了。
当两颗宝石放上去,整个仪式圆圈像是一张巨大的面庞。
蜡烛、海盐碗、清水、枯黄头骨,“我”麻木的将一件件物品摆放到仪式上,恐惧已经让“我”变成一个傀儡。
最后他交给我那张羊皮纸和一头大灰鼠,“我”按照他的吩咐将羊皮纸摊在地板上,在用铁匕首处决了那只大灰鼠,滚烫的血液一下子喷射出来,血液溅得地板上到处都是。
“我”一下子被吓愣住了,他不断地咒骂“我”,说“我”是一个痴傻的胖子,一定是近亲结合的后代。
“我”的眼睛一下子充血,脑子像炸开来一般,整个人冲了上去,一把扯住他那件深绿牧师袍。
昏暗的房间里,我们扭打在一起,“我”像野兽一样咬着、抓着,他被吓住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恐惧,原来他也会恐惧。
扭打中“我们”的手上身上沾满了鼠血,他在竭力避开地板上的仪式符号,“我”知道这是个机会,看吧!“我”并不傻,所以我不是近亲结合的后代。
“我”一个转身朝着石梯跑过去,等逃出去“我”一定到男爵大人那里举报他,一个隐藏在教会的魔鬼信徒。
等等!“我”看到了什么,一个封闭的门。
绿野女士保佑,这一定是错觉!他已经从后面慢慢走过来了,但是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因为地板上的仪式冒起一股红焰,这红焰像火又像雾,将他笼罩在里面。
他僵硬的转过身体,目光落在那张羊皮纸上,一个鲜红手印落在空白的羊皮纸上,那掌印正是他沾满鼠血的手掌。
他疯狂咆哮着,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红焰像一个囚笼禁锢着他。
没过不久他的衣服烧成灰烬,肉体像蜡烛一样融化,形成一滩红蜡油被羊皮纸上的鲜红掌印吸收,一个半透明的人影出现在红焰中。
那半透明的人影同样在咆哮,甚至在哭嚎、在忏悔,尽管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但是“我”就是知道他在忏悔。
半透明的人影也慢慢消失,羊皮纸上的血掌印渐渐变成一个野兽的爪印,充斥着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