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以随便花一辈子……
如果郑肴屿说的是情话那可能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了。
但韩辰绘知道,郑肴屿说的根本不是情话他只是认真衡量过自己的财产非常自信的对她说了一个既定的事实。
她确实可以花一辈子。
哪怕有朝一日他厌烦了她他们离婚了她再也不是郑家的媳妇儿,以他的实力,也依然可以让她随便花销。
别说她平时自己能自给自足,就算她真的躺家里疯狂花钱,当个大米虫,她花再多的钱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几个钢镚儿而已。
“我为什么要花你的钱?”韩辰绘反问道,“我是米虫吗?只会吃你的大米吗?”
“…………”
郑肴屿微微皱了皱眉,他如实回答:“辰绘你是我老婆,没人敢说你是米虫而且你有自己的事业,你也确实不是米虫。”
“好!”韩辰绘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一错不错地盯着郑肴屿认真地说“你知道我不是米虫就可以了我一定会努力提升业务能力,努力赚钱的!我要证明我不比你差!”
郑肴屿的嘴角慢慢地漾开一抹弧度,有些意外、又有些玩味地挑了下眉梢。
“我一定要证明”
韩辰绘握了下拳一脸严肃,无比傲娇。
“是你离了我活不下去,而不是我离了你活不下去!”
说完,她装逼地撩了撩自己的长卷发,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郑肴屿,更加装逼地转身离去。
韩辰绘头也不回,昂首挺胸地离开郑肴屿的书房,关上房门之后,她便捂住胸口,长吁了一口气。
卧槽!
刚才她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可真是绝对是,她多年装逼生涯之中,里程碑式作品!
看来最近她的霸总小说写多了,文采提升了不少她是怎么想到“是你离了我活不下去,而不是我离了你活不下去!”这句话的???
霸气侧漏!
简直就是装逼一百分!
完全不用吝啬任何赞美!
当然,韩辰绘的膨胀只持续了几分钟,从郑肴屿的书房走回卧室,她就泄了气,没精打采地瘫在床上。
且不说她离了郑肴屿能不能活……
郑肴屿凭什么离了她活不下去?
韩辰绘扪心自问了好久。
她实在想不出来任何郑肴屿离了她活不下去的理由。
哎
韩辰绘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在床上瘫了一会儿,便拿起手机,开始查看自己的小金库毕竟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以后她要负担家中和两个人的种种开销,应该提前打算起来。
等到韩辰绘看到小金库上的数字
她的人是晕的。
在她嫁给郑肴屿之前,她是攒钱的,实打实的攒出了一个小金库。可她自从跟了郑肴屿,花钱就开始大手大脚,根本不加考虑,有钱就花,没钱就憋着虽然她从来没憋过……
韩辰绘关掉“小金库”,打开微信,又开始和姐妹们吐槽。
时珊珊:……辰绘,我觉得你发烧了。
朱芷欣:坏女人1,我看你是烧昏了头!
时珊珊:辰绘可能对她老公一无所知。
朱芷欣:是谁给你的勇气对郑肴屿说出,以后你们的日常花销由你来支付?不是我看不起你,辰绘,其实你也蛮能赚钱的,至少你一年赚的钱够我一辈子赚了,娱乐圈里有金矿我们知道,但就你一年赚的那几百万,都不够郑肴屿保养你们家车库里那些车的吧?
韩辰绘:超小声我说了房子车子是他出的,我出其他的费用。
时珊珊:你还说了以后你们出去花天酒地的账也要由你来付我就是看你说的这句话才觉得你疯了……
朱芷欣:你老公什么德行你心里没有逼数?不是我说,我们出去玩一次随随便便都几千块,有时候要上万,你想想你老公是什么v?他去赌场输一把估计都够你赚一年了,你这傻丫头我说你点什么好?
韩辰绘:……我说的是我们出去啊,他自己出去玩,那还要算我的账?我出去玩也从来没花过他的钱,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谁也别想逃!
时珊珊:…………辰绘,不是我们做姐妹的看不起你……我还是觉得你有点不知人世间的险恶……或者因为你一嫁入郑家就是受宠的阔太太,根本不知道你家的流水有多夸张……
朱芷欣:是的,不说别的,就说红叶名邸那个地段,全京城也找不出几个比红叶更奢侈的地方,你家那么大,又是泳池又是喷泉,又是露台又是花场的……光是水电费什么的估计就是一笔大数目……
时珊珊:不过你婆婆真是好迷,既然她看不起你在娱乐圈的工作,那你做一个啃老公的米虫她反而就看得起了?还是说她根本不ar你干什么,只是因为娱乐圈丢了他们郑家的脸?
韩辰绘:我不管,我不能被她看不起!反正我话都吹出去了,努力赚钱就是了!不然我以后还有什么家庭地位可言?
朱芷欣:你……加油。
时珊珊:……加油加油
就在韩辰绘和姐妹们疯狂吐槽的时候,郑肴屿也停止了视频会议。
从韩辰绘离开他的书房,他的眉心一直没松开过。
韩辰绘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过来和他说这些?为什么莫名其妙开始和他扯经济,要夫妻共同承担生活?
而且,韩辰绘最后和他说的那几句话,分明就是在赌气。
他的老婆有几根花花肠子,有几斤几两重他再清楚不过了,她虽然是个小戏精小作精,但她可不是个扭扭捏捏的矫情女生。
她从来不管他要钱,可如果他主动送给她礼物,她也没有搞出点事情,比如为了所谓的“自尊”拒绝,她一直欣然接受,她自己赚了钱,花起来也绝不手软
而今天她会在“钱”这个问题上和他闹这么大的意见,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肴屿按了下书桌上的座机电话。
“嘟”的一声过后,他冷冷地说:“上来。”
两分钟之后,书房的门被敲响。
“进来。”
房门被慢慢推开
“郑先生。”
进来的正是家政人员张姨。
郑肴屿面无表情地扫了那个张姨一眼,又冷漠又强势地低声问:
“今天太太见过什么人吗?或者接过什么电话?”
“…………”张姨吞吞吐吐的两边都是东家,她谁也不敢得罪,再一想,她怎么也是靠郑肴屿吃饭的,他不问她就不说了,既然都问了……
“郑先生,今天下午大太太来过,是去的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