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和寨子里的人战斗,方硕对自己的身手越是感到怀疑,明明自己的身体条件等等各个方面都比对方要好,可是就是无法获得胜利,即便两个人缠斗许久,可最后胜出的永远都不是方硕。
对于方硕的这种情况,闫头一直保持着冷眼旁观。
已经许久不前的方硕,越来越焦虑,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就应该窝在家里,永远不应该出来,外面的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放倒甚至结束自己的生命,自己凭什么立足。闫头并不知道方硕的思想出了如此严重的问题,只当是钻了牛角尖。
战斗仍然在继续,方硕的抗击打能力也在逐渐的变强,可是无论如何也破不开心里所想以及被放倒的惨局。受到了沉重打击的方硕开始有点自暴自弃,就连战斗都已经开始出现了应付的情况。对此,每一个和方硕战斗过的人都多多少少的有些感觉,下手的力度也在不断的加重,一方面是想早早结束无意义的战斗,另一方也有借机打醒方硕的念头。
鼻青脸肿的方硕除了早晨的战斗,剩余的时间都在领地里面瞎晃荡。
这一天,方硕闲着无聊,来到了厨房。厨房里的女人们,虽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可是对于惨目忍睹的方硕内心都有一点点的同情。大家都没见过寨子里的人下过这么重的手。可是闫头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是不闻不问,女人们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偶尔私下里议论议论,心疼一下方硕。
“方硕,你这模样也太惨了点,我大概认识几种草药,可能对你这伤有些效果,要不要试一试啊?”
“不用的,芳姐,也是我不争气,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活该受这些伤。”
芳姐是个苦命的人,原本家境还算殷实,只是家里遭了大变故,父母双亡,自己也差点香消玉殒,要不是命好,被闫头救了下来,可能早就被野兽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即便是能活下来,估计也是生不如死。而闫头自从救下了芳姐的性命之后,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仍然是该干嘛干嘛,即便寨子里的人都知道,芳姐有以身相许的想法,可闫头仍是表现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你说你也是的,学武功学的那么快,可是怎么每次都被人收拾的这么惨呢,自打我进了寨子里,就没见过比你还惨的。”
方硕闻言也只能苦笑,“芳姐,我看你手艺这么好,是怎么练出来的啊,那味道真是太美了。”
“就是一点点的练呗,最开始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就连切菜都经常切到手指,而且切的好一点都不好,甚至都不如老爷们切的。就是慢慢练,多看,多想,后来就学会了啊。”
“那可真是吃了不少苦头呢,不过也是芳姐聪明,要不然也不能做出这么好的菜。我要是也有芳姐这么聪明就好了,也不至于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可不聪明,学什么都很慢,当初学做饭做菜经常是一看就是一天,晚上的时候腿都直了,反反复复的看为什么别人就可以做出那么可口的东西来,每一个动作都死死地记在脑子里。就这么水磨的功夫,才有了现在这点手艺。小硕你也别急,慢慢来,总会有进步的。”
对于芳姐的鼓励,方硕不置可否。见芳姐已经有点忙不过来了,就转身离开了厨房。
晚饭间听着兄弟们的吹牛、插科打诨,方硕越来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虽然每个人都没有表现出对自己哪怕一点点的不满,可是方硕自己无形中给自己划了一个圈,与外界隔绝开来。
饭后,方硕一个人躺在床板上,又不知神游几千万里了。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后半夜突然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也许这场雨是压垮方硕的最后一根稻草。第二天方硕就发了高烧,没能起来吃早饭。而众人对此也只是当做方硕最近受的打击太大,并没有放在心上,匆匆吃过早饭,该干嘛干嘛去了。
直到晚饭的时候,仍不见方硕出来,张三只能去方硕房间查看情况。
已经烧了一天的方硕,嘴唇干裂,脸色苍白,身体还时不时的抖动一下。
见到这一幕着实吓坏了张三,赶紧找来了闫头。看过了方硕情况的闫头命熟悉草药的兄弟外出寻药。而和方硕经历过生死的五人焦急万分,武功学不好可以慢慢学,即便是几经门前而不入,最后也可以让闫头点破那层窗户纸,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最多就是以后的身手提不起来了呗。可那也好过这样啊,对于身体健壮的汉子,突然得了病,那可是最要命的。一点寨子里的人都知道。
迷迷糊糊之间,方硕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中反反复复的出现芳姐说的话,和这些天来的每一场战斗,每一个动作如同慢镜头一样,一点一点的在方硕的眼前出现,可以清晰的观察到每一个细节。
还好闫头需要的草药还算常见,寻找起来并不费劲。闫头还特意安排一个人照顾方硕,即便是不能吃饭,可也不能让方硕渴死。就这样,经过两天的悉心照料,方硕的状况总算是有所好转。
第三天,悠悠醒来的方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而已。当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头痛欲裂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生病了。
没多久,负责照顾方硕的人见方硕终于醒了过来,兴奋的大喊大叫。叫声也把闫头引来。看到清醒的方硕,闫头好言安慰几句,便让方硕继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