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峰已经上路三个月了,一路上安安稳稳,这全都要归功于刘青峰的夫人在临幸前给的那笔银钱,没有这些钱,这一路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样的罪呢。其实押运犯人前往狱城是一个很肥很肥的差事,时间要求很松,只要一年之内回来就可以,二是,只要是家里略微富裕一点的都会打点一下,对于士卒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再者这队人马几乎是逢村比过,过镇必住,就算稍微绕点路也在所不惜,所以这一路上的吃拿卡要完全看个人本事,总体上来说,只要是押送过一次的家底都能厚上两三分。
这一天押送小队来到了方硕所在的小村子,太阳已是日薄西山,众人打算休息一夜明早启程,这一夜的休息彻底改变了方硕的命运。
傍晚时分,方硕干了一天的农活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这一队人,与刘青峰等人前后相隔不远进入村子,晚饭过后,方硕处于好奇,在街上胡乱逛荡,以希望能遇到那个被押送的人。结果不负期望的,在华丽老者的宅院附近看到了脸色阴沉的士卒,一路尾随,来到众人歇息的地方。
士卒早就发现了方硕,只是并不在意,要是胆敢生事的要先问问他们手里的家伙同不同意,再者,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截杀押送小队的人了。
刘青峰瞥了一眼尾随而来的方硕便转过头,一个人不知道在闷闷的想着什么,。另一边方硕见士卒并未管他,一个人慢慢的靠近刘青峰。
“喂,你是因为什么被押送啊”
刘青峰并未出声,来动都没动一下,好像没听到一样。
“你不会是个聋子吧,难道是个哑巴”
“你爹娘没教过你要尊重别人么”
“原来不是哑巴啊,那可太好了,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押送的啊,要押送到哪里去啊”
刘青峰自信的看了看方硕。
“你是谁,干什么的,难道看不出来我被押送往哪里吗”
“你这人真是的,我呢,叫方硕,从小在这村子长大,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现在帮家里干农活,你是第一个路过这里的被押送的人”
“就你这身板还能干那农活,别一锄头把自己刨地里,难怪他们连拉拉的那么长”
“哼哼,少瞧不起人,我已经干农活四五年了,但凡是地里的活没有我不会的,还有啊什么拉拉拉拉的,你说什么呢”
“姑且信你”刘青峰想了想,闲着也是闲着,就和方硕聊了起来,权当打发无聊的时间了,也是这一路上基本就没说过几句话,不是赶路,就是一个人闷闷的想事情。
“我是国都人士,是一个烟花师,因为得罪了国主的爱妃,被押往狱城,至于我刚才说的就是那些士卒,只要是他们能路过的地方,他们都会去,连吃带拿的,估计是在这儿没拿到什么油水”
狱城,这是方硕最近一段时间听到过最频繁的一个词了。方硕转了转眼珠子。
“狱城啊,就是那个传说中关着的都是大奸大恶之人的地方吗”
“你看我像大奸大恶之人吗”
“看着不像,可老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到底什么样啊”
刘青峰略显惊讶,没想到方硕还是个稍有脑筋的人,不是一个傻傻的庄稼汉,可是他哪里知道,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让方硕的性格一改再改。
“你爱信不信,我又没必要让你信我,小兔崽子”
方硕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