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呢?大人公爵大人怎么可能会杀您呢?您现在可是他的六先生公爵大人身边这么些年以来最得宠的先生,他怎么可能会杀您呢?”老刘一时间还没回过劲儿来下意识道。
贺云臻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先生……你的意思是,我这几年成了盛东阳的情人?”
正常起来的贺云臻是个难得的聪明人。
老刘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终于是意识到自家主人大概是恢复了神智却失去了自己傻子时期的记忆。
他磕磕绊绊的就是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对贺云臻交代了个大概。
“……你的意思是,我出事以后就傻了。在那之后,盛东阳将我收入了房中成为了他的情人之一?”但贺云臻听着听着脸色却越发难看了起来:“我明白了他不杀我是想出了用这个方法来羞辱我吗?”
他与盛东阳争锋相对久了惯了遭遇现在的情景
再加上盛东阳身边一直有个恨他入骨的塞廖尔以至于贺云臻怎么也没办法将盛东阳将自己收入后宫的行为视为好意。
他潜意识里,就将之视为了恶意和折辱。
脸色一下子阴郁了起来。
“不不不,大人您不能这么想公爵大人这些年对您可是好极了,身边所有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在一众先生当中,您在公爵大人身边是说得出的得宠啊……”老刘眼见他要误会急忙解释道。
因为盛东阳重生以来,对贺云臻的势力极尽笼络和安抚再加之盛东阳身份曝光贺云臻的旧部也就不觉得自家少主成了盛东阳的情人之一是件屈辱事儿了。
甚至还觉得贺云臻这是沾了莫大的便宜。
要知道白鹭洲这样的莽荒之地数量稀少不少打光棍的不愿意和结婚,共同娶一个共妻也是常有的事儿。
只要几方各自愿意,那是民不举官不究了。
贺云臻现在的状况倒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共妻了。
盛东阳还是白鹭洲的领主,整个白鹭洲都不会有比他出身更高贵,能力更出色的了。
贺云臻先前的还那么傻,那么能惹麻烦……能成为盛东阳的先生之一,在贺云臻的属下看来,简直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了。
要知道,盛东阳的后宫现在不收人了,是其他人想要挤都挤不进去的了。
“他如此的折辱于我,在我痴傻的时候让我一个成为他的情人之一,受人嗤笑,你还觉得他没有折辱我,对我好极了?老刘啊,你现在还当真是我的好属下……”贺云臻有些气急败坏,整理了自己这些年的记忆,简直觉得自己的这些忠心耿耿的属下都被盛东阳收复,洗脑了。
发现自己成了盛东阳的情人之一,贺云臻气急败坏到了极致。
不过,虽然与盛东阳斗了这么多年,又受此大辱……他心中却不知怎么回事,并不怎么恨盛东阳。
一腔愤恨都下意识地冲着塞廖尔休伯特去了。
只觉得,作为宿敌他十分的了解盛东阳,觉得盛东阳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儿来,这种阴招必然是塞廖尔休伯特那个杂碎想出来的。
他只想将塞廖尔大卸八块。
“……大人,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当年您出事,我们落败以后,公爵大人身边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杀您,公爵大人将您收入后宫也是为了保您啊。”老刘连忙道:“再说了,公爵大人是个……您也不吃亏啊。”
老刘竭力游说着贺云臻,生怕他想不开要去搞事。
白鹭洲风风雨雨经历了这么多波折,老刘现在可不想看到再出一星半点儿的波折。
“……我才不信,他有这么好心呢?”贺云臻下意识反驳着老刘的话语,但在听到他的后半句话后,却是懵在了当场,大脑一空:“你说什么?盛东阳是什么?”
失去了太多的记忆,以至于他大脑都有些空。
猛地听到老刘说盛东阳是个,贺云臻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老刘见他没听清只好又重复了一次:“公爵大人他是啊。”
见贺云臻愣在了当场,老刘又是将自己刚刚没说清楚的关于盛东阳的诸多事情补充说明给了贺云臻。
“……大人,您可别这样啊,公爵大人一个这么多年一直伪装走到今天,可是真不容易啊。而且,他对您可是所有人众所周知的好,绝对是出自真心,而非羞辱啊……您可不能辜负他呀……”
“就算,您恢复了记忆觉得和他过不下去了,也该好聚好散,不能做对不起大人的事儿,得对得起他这么多年对您的照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