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是烧钱的投资,饭得一口一口吃。
这辈子陶梓安并不想做金钱的奴隶,他想着钱只要够用就行。
所以趁着等外卖的期间,陶总接了个翻译的工作,花了半小时翻好两页,发给对方评估。
然后外卖就来了,坐得有点屁股不舒服的陶梓安,正好起来走走,出门下楼拿外卖。
“梓安?”在楼下撞到回来的三个室友,就是昨天晚上跟陶梓安一起去酒吧玩的三人,他们尴尬地跟陶梓安打招呼:“吃外卖?”
为什么尴尬呢?
因为大学刚开学不久,他们之间其实也不熟。
昨天晚上的事大家心知肚明,是那么回事儿,但又不确定是不是那么回事儿。
就挺单纯地好奇呗……
“嗯,你们回来了?”陶梓安也不记得他们谁是谁,但不妨碍他跟这群青春洋溢的孩子们交流:“都吃了吗?”
仨孩子:“吃了,从食堂回来呢。”
四人说着结伴回了寝室,气氛都有点尴尬,三张藏不住事的脸,看得陶梓安乐呵,关上门,说:“我昨天晚上跟顾先生在一起呢。”
仨孩子愣住了。
又说:“现在顾先生是我男朋友。”冷不丁出柜,这感觉真爽,就是有点对不住这些孩子,都吓傻了吧?
但挺出乎陶梓安的意料之外,大家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吃惊,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
“你确定是男朋友吗?”四眼青年小心提醒着,他叫田俊,说话很直:“顾先生那种身份,你要小心点。”
“是啊。”家境不错的叫郝景波,不同阶层之间的距离他最明白了:“他不会是玩玩你的吧?”
另一个叫闫兵,木木地跟着大家点头,很老实内向的样子。
在陶梓安眼中,他们都是一群白纸般单纯的孩子,相处起来真是难得的轻松:“不会的,顾先生他人很好,过几天应该会来找我。”
说着,陶梓安拿出顾宇时的名片晃了晃,当着大家的面儿撕烂:“我不联系他,看他什么时候来找我,如果他不来,我们就掰了。”
仨孩子一愣一愣地,然后一阵放心。
就是,这才是他们眼中有才气又有傲气的陶梓安,可不是个好欺负的善茬。
安抚好比自个小二十岁的孩子们之后,陶梓安转过去慢条斯理地吃外卖,顺便查看金主给他发的消息,问他明天九点之前能不能翻好。
陶梓安回,可以。
然后谈了个不错的价钱,吃完外卖开始工作,翻一页给对方发一页,全靠三十多年来累积的知识,鲜少网上查词。
金主那边熄灯前收完所有文档,感激零涕地发来信息:你翻译得又快又好,不愧是,连一些专业名词都没错。
陶梓安看着进账的钱,笑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金主的文件明天就要交了,给他翻只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
陶梓安:以后有这样的工作介绍给我,我帮你免费翻。
金主:猴!!!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陶梓安就关了电脑,趁着还没熄灯的几分钟去洗澡。
过惯了奢侈生活的陶总,并不习惯学校窄小的浴室,觉得连脚都转不开。
而且水也不太热,现在已经深秋了,市的深夜气温略凉。
仅请了一天假的陶梓安,第二天早上十分不习惯地爬起来,假装自己是一名大一新生,跟着室友们浩浩荡荡去吃早餐,又浩浩荡荡去教室上课。
这种普通学生的大学生活……陶总还挺喜欢的,就这样吧。
值得一提的话,原陶梓安读的是金融系,跟陶总是一个专业,金融系,那不是信手拈来,都不用听课了。
随便复习复习就。
可能是陶梓安这种怠慢课堂的态度被眼尖的教授发现了,教授停下讲课:“穿狗头印花恤的男同学,对,后排那个,起来回答问题。”
陶总:“……”
陶总垂眸看了眼那狗,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教授,只好站起来回答问题。
“请你讲述一下,你心目中的金融是什么?”教授问道。
心目中的金融是什么?
陶梓安恍惚,这个问题在过去的岁月里,曾多次被人问起或自问,在最初的时候,他会回答很多,试图表达自己对金融知识的足够了解。
但现在他不会了,因为懒得说话。
“教授,我心目中的金融,是一个游戏。”回答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