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坑我已经刨好了!”姜宁盯着鹊儿,似笑非笑的道:“确定不做小船?”。
少女似乎有些意动,第一次坐小船,她实在是喜欢这种荡秋千一样晃晃悠悠的感觉,就像躺在摇篮里。
“不坐!”少女气哼哼别过了头,她才不要每次如厕都得求那家伙打开空间放自己进去。
姜宁装模作样长吁短叹:“哎!可怜的枣儿,本来可以优哉游哉的躺在地上吃草,有些人放着小船不坐非要它驮着,真是遇人不淑!”。
鹊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枣儿才没你那么懒!”。
终究两人还是靠了岸,因为下雨了。
只是一场不大不小的春雨,但还是让大磐江的水位上涨了不少,就连水流都变得湍急了起来。小小的船舱,风一吹,雨水就飘了进来,根本没办法休息。
顺流而下已经走了有大半日的时间,也不知行了多少里,再想掉头返回做大船,一来浪费时间,二来鹊儿也不喜欢,干脆就先找个临近的村镇住上一晚,若实在没有,找个山洞将就一晚也是无妨。
人们做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然后再设置一个底线。
若能达到目标固然欢喜,若达不到,只要没有跌破那个底线,也不至于太过失望。
今晚为什么会睡在山洞里,而不是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暖和屋子里呢?姜宁想,大概便是因为自己心底其实没觉得睡山洞有什么苦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姜宁如是想到,因为他终究已不再是一个人了。
好在自己的小天地之中如今席子被褥枕头扫把应有尽有,简单的清扫铺设了一番,在山洞的顶部嵌了一颗足有两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倒也别有一番谪居山人的隐逸气韵。
鹊儿说想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姜宁自无不可。
这段日子奔波劳累,他也着实有些乏了,正好可以安安稳稳的把新到手的苍木剑图修炼一番,他可是很有些期待剑图之中所描述的那种真元如剑的剑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小尾巴送他们的那些果子终究不是俗物,而是一种名叫通心果的李子,也有叫降尘果的说法,乃是一种偏水相的灵果,不仅内蕴丰厚的灵气,更有洗涤内外,通达心窍的作用,姜宁乃是偏木相的根骨,与这水相的果子魂食相生,受益又要比风相的苏鹊大了不少。
前两日在太守府中与那四个生虚高手纠缠之时便宜隐隐有了要进阶的冲动,被他生生压抑了下来,战斗中的境界升华若是无法一蹴而就,被人从中作梗,极有可能造成难以弥补的损伤。
如今甫一安顿下来,运气行走大周天尚且不足一个时辰,生虚五层便已然水到渠成。
想想先前在青玄突破到生虚之后,将近两年的时间境界都没有寸进,如今不到一年就拔高了五层,已走过了常人需要三到五年才能走完的道路,心中只能暗道一声世事无常。
鹊儿睡不着,便跑到姜宁虚土天地里面打理那些花草灵木去了,只留下了那黑猫在一旁为姜宁护法。
等姜宁大周天运转结束,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个少女正狼狈的趴在地上,而那只黑猫就眯着眼睛趴在她的背上懒洋洋的打哈欠。
平素被鹊儿轻松抱在怀里的黑猫当下仿佛有千斤万斤的重量,无论那少女如何挣扎,都显得有些徒劳。
那少女瞧着与鹊儿年岁相仿,却天生带着一股妩媚诱人的魅惑气质,即使当下有些狼狈,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姜宁的眼中都依旧显得有些勾人。
“你?”姜宁也是一愣,不晓得眼前这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