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现在才知道做鬼的不好,很简单的术法自己反而化不了。
两人回到院子用完膳食,才收拾东西出寺庙。
庙会,就是设在各个寺庙附近的祭神,娱乐,赶集市的活动。来大钟寺是祭奠佛祖和西方一众神佛。而法兰寺是祭奠天帝与各种天神,各个寺庙也相差无几,却也不太一样。总归来说,他们的戏法娱乐不太一样。
比如大钟寺的庙会多是进香,求福祈祥。然后一众和尚敲敲打打,暮鼓晨钟,念经木鱼,吸引信徒斋戒,顶礼膜拜,无聊透顶!
而法兰寺多是戏法,舞狮,表演天帝飞身渡劫前在人间也发生的各类事迹,全都改成戏法,唱舞俱佳,要比大钟寺热闹不少。
求的最多就是散财童子和太上老君牵红线,两座宫殿挤爆了。
长生拉着离垢穿梭自如,简单的川了两个庙会,匆匆远离了喧嚣浮躁的地方,来到了较为安静的街市。
两人缓步穿行街道,天色渐渐昏暗,街市人越来越多,两人立在小桥之上,看着河边一群放河灯的女子,推推搡搡,有说有笑,憨态可掬。不惧这寒风的洗礼。
叫卖的声音也此起彼伏,说话吵闹的声音仿佛附在耳边,总比庙会的声音顺耳多了。
但是吵闹的声音长生还是很不适,只能塞住耳朵。低头看看小和尚,发现他并没有稀奇古怪的欲望,姿态闲雅,瞳仁灵动,水晶珠一般的眼神望着湖水里地河灯。
夜幕低垂,红灯高挂,何处冒出的缕缕白烟缭绕上升,渲染了一片喧哗的闹市,增添了尘烟仙世的柔和美。天空飘着几盏孔明灯,像扑闪的星星,给城市带来一丝温暖的气氛。
暗红烛灯洒在离垢身上,风吹起素袍,说不出的飘逸出尘,淡蓝色的僧袍丝质很好,脖子挂着小拇指大小的紫檀佛珠,花纹似“紫云过海”,墨色的卷云浮在珠面上,散发着返璞归真的气息。给人一种世外桃人的感觉。
尽管衬得他神韵独超,但也能看的出他冻得脸色通红。小手一直冰冰凉,却也没有一丝发抖的样子,这样逞能的事态还真是让人想笑。
长生随手从身侧经过的小贩车上拿了顶白幡帽,顺势给他带上。他顿了顿身子,准备抬头看长生时。
那摊贩大娘便大呼啦啦的说道“母子?姐弟?”
长生低头看了眼小和尚,恶作剧般的笑了笑,娇俏道“我是他的童养媳!”
一众路过的群众纷纷回头看两人,在不可察觉的瞬间小和尚耳朵通红,尴尬的收回了长生握在手心的小手,不过感觉到刺骨的寒风,又将小手塞回去了。
长生低头看了眼,抿嘴一笑。
那大娘也愣住了半晌,道“和尚娶媳妇真是见广了!十纹钱!”大娘低声嘀咕着,显然不想和长生两人多说话。
长生拉着小和尚一路从摊贩前走过,正在高兴之余,长生又瞅见很远很远的天空中飘着一只瑟瑟颤抖的红衣女鬼。
长生平静的看了一眼,惊动了身旁的小和尚,他也顺着长生视线看去,不过那边只是一片漆黑!
长生虽然生活了上千年,但是大年初一逛街市的机率也不多,就算有也不记得了!所以对什么好吃的都是格外的稀奇。
从前她吃不到,也不想吃,现在她能吃各种东西,酸甜苦辣咸,这些稀奇古怪的味道再一次吃到嘴里,仿佛升天一般享受。
这时的整整时间段长生都在买东西。吃了东街的臭豆腐,又去西街吃包子,糖葫芦,乐此不疲。
再回头看看离垢,他全身上下都是挂着长生买的所有东西,真想不通她怎么有那么多钱的!
长生实在是逛累了,就随便进了一家饭馆。两人并没有在意周围的人,只是上了二楼坐在了窗边歇脚。
不远处的几桌客人聊得热火朝天,就连上茶的小二都毫不客气的凑进去插话。
“哎哎!你说说东街的王家是不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六十八口人全部死光了!”
“对呀!真是造孽了,十几天了,还没查出所以然,搞得东街的人都不敢出大门,说是这几夜还能听见王家家里的尖叫声,哭喊声,啊瘆人的呢!”说话的人还不断的摇头晃脑,但是一点也没有被吓到的惊恐感。
“哎!那到底是不是传的被鬼祟索命了啦。”
“谁知道呢,王家人本就是有名的富商,不被鬼祟盯上,也被那些强盗盯上,这也都是说不准的。”那人停顿半晌又道“只是可惜了王家的大小姐,人年纪轻轻,虽说嫁过人妇,但也是美的不可方物,真是怜人般的存在,怎么就找不到尸体呢。”说完还流氓般的摸了摸下巴,似乎心里想着那王家小姐。
长生听完,转头看了看吹来阴风的方向,透过十几座角楼,长生又看见那只红衣女鬼。眼神尤为凄凉,惨淡的盯着长生。
她的魂魄正飘在人群之外,似乎很怕活人的阳气,离得特别远,但也在长生的视线之中。
两人看了一会,长生便拉着小和尚从窗口跳了出去。
正在扯闲话的小二眼疾手快的跑过来,在窗口大叫“哎哎!还没给钱了……”
正说完,便瞅见了桌上金灿灿的金子。他噤声,高兴拿了起来,放在嘴里使劲咬了咬,然后又仔细检查,嘀咕道“但愿这个金子别变成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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