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贼头贼脑的小男孩,见考官背对着自己了,对这面前的人低声道,“诶,前面的那个丫头,身子往左边挪挪,让我看看。”
前面的是个小女孩,自顾写着,没理会。
小男孩又道,“别那么小气嘛,借我看看。”
小女孩不耐烦了,大声道,“考官,我后面那个家伙要看我的字。”
这声音一出,后面的小男孩脸色陡变,一阵红一阵白。
中年考官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男孩的宣纸,上面只有一个字。
男孩冲着考官一笑,“我跟她开玩笑的。”
中年考官拿起小男孩的宣纸说,“你可以出去了。”
男孩脸一垮,哭着说,“考官,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考官淡淡说,“再不出去,取消你后面的考试资格。”
男孩无奈,只得停止哭泣,收拾着东西往外走,同时狠狠瞪了一眼女孩。
赶走了男孩,中年考官继续巡视着,同时道,“不准四处乱看,不准交头接耳,一经被我发现,立刻逐出考场。”
不知不觉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考官走到了阿呆的身旁,停下了脚步。
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阿呆的宣纸,点了点头。
阿呆认真的写着,一笔一画十分工整。 右上角写着玄辛酉,这是他的牌牌上的写得,
那二十个字他虽都不认得,但按照陆师交给他的方法,却也都完全记了下来。
二十个字,一个不落的写了下来。
心里默默念着,一个人出去打猎,趴在地上,盯着吃草的野猪,然后拿出弓箭,射杀野猪,用牛车拉回家,大家都围着野猪,开始烤野猪肉
检查了两遍,阿呆见没有错误和疏漏,这才放下了笔墨。
阿呆微微松了口气,抬起头,忽然发现不知何时,教官正站在他身旁。
阿呆吓了一跳,连忙道,“考官,我没看别人的。”
“准备交卷么?”
阿呆闻言看了看香还有一半没烧完,不禁道,“不是要等香烧完才交么?”
考官道,“可以提前交,你也可以好好准备下一场。”
“嗯。”阿呆闻言也就交了卷,收拾了笔墨纸砚,离开了考场。
此时交卷的孩童并不多,现在出来的大多是被赶出来的。
那些被赶出的孩童一出门就大哭了起来,或跟父母诉说委屈,或一脸羞愧低着头,不过也有迈着八字步,丝毫不以为意的。
所以,场外的家长很怕自己的孩子现在走出来。
薛母、老大媳妇盯着门口的香炉,又看了看镇府的大门,心里都想着,“一定要坚持到最后啊!”
两人正想着,阿呆背着包走了出来。
薛母、老大媳妇同时一愣。
老大媳妇脸色一喜,自己儿子没出来,老二家的出来了,会解给字有什么了不起,看来这次魁首还是她家小涛的。
看到阿呆出来,薛母的心咯噔一下,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薛母连忙上前几步,问,“阿呆,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是不是没考好?”
“没考好也没关系,下面还有两场呢,下面两场可一定要努力啊!”
薛母宽慰着阿呆,怕影响了他后面的两场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