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澜离开法场之后,直接转道去了皇宫面见庆和帝。
御书房内,谢瑾澜见礼之后,也不拐弯抹角,开口就问:“敢问圣上,项鑫元可有承认插手过冯安歌与应氏这两起案件?”
庆和帝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道:“这两起案子,他确实插手了,只是他是在确定你会在这两处地方逗留之后,才决定插手的。”
说着,庆和帝满带威严的视线直直地落在了谢瑾澜的身上:“谢爱卿,你曾经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才会导致他如此的憎恨你?”
谢瑾澜的脑海中不期然地响起秦若云临死前在法场上大喊大叫的那些话。
莫非,项鑫元不能人道的原因,与他有关?
但是为何,他一点与此有关的记忆都没有。
不对!
谢瑾澜陡然想起去年上元节的时候,项鑫元浑身是血的被抬回了项府。当时项鑫元之父项延晓大发雷霆,势要找出伤害他儿子的凶手。
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项延晓就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未曾查到,更别说是找出凶手了。
后来这凶手到底有没有找到,他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那时他已经在去往临安的路上了。
莫非项鑫元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人害得不能人道的?
可在他记忆中的那一日,他与项鑫元别说交集了,连面都没有碰到。
见谢瑾澜在沉思,庆和帝并未出声打断。
须臾,回过神的谢瑾澜才朝庆和帝轻轻地摇了摇头:“禀圣上,微臣实在不知与项鑫元有何仇怨。”
顿了顿,他接着道:“微臣来此之前,去法场见过项鑫元,从他的言语之中,微臣得知,微臣与项鑫元之间的恩怨,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庆和帝闻言,身体微微前倾:“哦?谢爱卿说来听听。”
谢瑾澜道:“据项鑫元所言,此人名叫谢厌,厌恶的厌,只是在微臣的记忆中,并未有此人的存在。”
庆和帝低声喃喃:“谢厌?”
而后看向一旁的高公公:“高问,你可曾听闻过此人?”
高公公认真回忆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道:“禀圣上,老奴不曾听说过此人。”
庆和帝的视线又落在了谢瑾澜身上:“谢爱卿,那项鑫元除了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之外,还说过,那红无是他通过一个人的介绍,从一游方郎中手上买到的。”
那个介绍的人,难道是谢厌?
还有那游方郎中?
与冯妈妈所认识的游方郎中可是同一个人?
那游方郎中,会是谢厌的人吗?
若是如此,那当年白氏夫妇的死亡,以及杜掌柜之死,是否皆与此人有关?
谢瑾澜把自己的这些猜测尽数告知了庆和帝。
庆和帝敛眉沉思片刻,随即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谢爱卿所言有理。只是这谢厌,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不知高矮胖瘦,不知身份为何。除了这个名字之外,我们对其一无所知。谢爱卿以为,我们该如何?”
谢瑾澜道:“若是十多年前那几人之死与谢厌有关,那么此人年岁十有八九在二十五岁以上。”
庆和帝深以为然:“不错,除非那人十分早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