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最后一天,晴朗的天空下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依依不舍的向着大家道别,也向着我家府上那堆废墟道别。这一日身处长安的所有丐帮弟子都来为我送别,贾富贵闻讯后也携了一票长安才俊前来,湿嗒嗒的长安街道也好似对我充满了眷恋之情。那离别的场面过于壮观使我产生了一些类似于我是一个即将出征的将士这样的错觉。
细雨打湿了头发,衣服还有眼眶。
我激动的抱着长贵痛哭流涕。长贵拍拍我的后背说:哥们,路上注意安全。
我趴在他的肩上默不作声。
长贵说:早去早回,下次回来的时候我保证把你家祖宅恢复原样。
我说:我没有钱。
长贵说:你什么时候有过钱,不过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我一边哭一边点头,不得不承认我很爱听这句话。
我说: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的爹娘也是我爹娘。
长贵说:当然。
我擤了擤鼻涕说:你的莞儿也是我的莞儿。
长贵说:去你的。
……
因为长贵的缘故丐帮弟子都称呼我为江爷,我长这么大还真没有人喊我爷,听上去非常的拉风。从长贵家到城门口皆有序的排着丐帮弟子,时不时还有人对我喊道:江爷,下次回来请我们喝酒啊!
我说喝酒有什么意思,我请你们吃金鸡独立之斤酒花瓣美人浴。
众人不解,江爷,金什么鸡什么的?
我说:没什么,意思就是请你们喝酒吃鸡。
众人笑道:好好好。
我塞了些银子给小月,希望她回峨眉的路上小心点。今日的小月与平时大不相同,变得很含蓄。很多时候我都期望小月改掉咋咋呼呼的毛病,但今日之后我不会再有这种想法,果然她就应该是活泼的姑娘啊。
我说:原谅我不能带你回去,你也知道谷里有谷里的规矩。
小月把头埋进自己的衣领里,轻轻点了点脑袋。
我拉起小月的手,紧紧握住。
小月说:我不回去,我在长安等你好不好。
我说:不好。
小月说:老实说你是不是再也不想见到我?
我摇摇头:胡思乱想,你回去我比较放心。长安是个看似不乱其实很乱的地方,
小月问:那我怎么找到你。
我说:待我打算回长安时我可以寄信告知你呀,而且我也可以去找你。
小月说:那好,我相信你。
我说:嗯。
坦白来说我对小月的感情有些复杂,最开始对她记忆深刻也是因为她那“出众的美貌”。相处久了便越发不在意其容貌,甚至越看越习惯顺眼。想来,我身边的人看待我这模样也是久而久之习惯顺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