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的小黑屋内,依旧是那般的寂静无声,皓月灵石的荧光将气氛烘托的格外空灵,一个高大的身影,面朝着前方,双手背于身后,深邃的眼眸盯着桌上的皓月灵石,不言不语,若有所思。
“砰”
一声闷响,房间的大门再一次被轰然踹开,程家族长程铮,面色狞然的走了进来。
如此粗暴的进场,惹得房间内的身影,措不及防的为之一怔,眼眸漂移,眉宇之间流露出一股浅浅的不安。
“啪”
程铮气势汹汹的走到了长桌前,手掌猛地一用力,重重的排在了桌面上,一张被揉皱了的的信纸,落寞的被碾压在手掌与桌面之间。
“你都知道了吧?现在该怎么办?”
“嗯”深沉的喘着鼻息,气息的吐纳声频,在这幽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那高大的身影缓缓的转过身形来,露出他的面庞安玛城张家族长,张玄幽。
深邃的眼眸避开了前者的注释,随即偏移到了桌面上的那团孤苦伶仃的信纸,嘴角极为不快的瞥了个及其刁钻的弯勾,皓齿轻咬着一小块唇,眼眸中尽是忧愁。
“嗨”
良久,张玄幽发出一阵沉重的叹息,不甘的自顾言道:“千算万算,最后竟是栽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难怪安如山对她格外的宠爱有加!”
安捷的这一招做的确实精明,一来,有效的避免了运送途中可能发生的意外,二来,将所有的功劳都推给了安如山,以此树立了安家的形象,这对此时的张家而言,是极为不利的。
“现在说这么些个废话还有个屁用?”程铮怒目相对,鼻腔之中喘着粗气,再一次猛地一巴掌排在了生硬的实木桌面上。
“张老哥,我叫你一声老哥,现在闹成这样,你说怎么办?我损失的那可都是金灿灿的钱币啊!说好的能大赚一笔的呢?”
“嗨老弟,我也是万万没想到啊!”事已至此,一向都是淡然处之的张玄幽,也着实是有些无可奈何,他紧皱着的双眉之间,突兀起阵阵波纹,背在身后的双手,掌心布满了细汗,手指互相交缠搓着。
“万万没想到?”程铮怒目圆瞪,向后退了一步道:“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我”张玄幽语塞,程铮的话确实不假,当初自己找到他的时候,的确是信心满满的拍着胸脯,和对方这样承诺的,本想着能够通过这次的计划,让安家大大的损失一笔财力,同时又背受一个不好的名声,进而制造舆论压力,夺回外供渠道的所有权,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成了泡影。
“你什么你?说话啊!
”面对张玄幽的沉默,程铮显然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健壮的臂膀用力的推了推前者的肩头“张玄幽,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解决方法来,我程家的这个损失,就由你张家来承担!否则,老子亏了血本,你也别想安稳!”
“你威胁我?”张玄幽反问道,言语之间有一抹森然隐晦的流露而出,周身之上泛起一抹单薄的赤红色气息,缓缓流动,在这间昏暗的屋内显得格外的邪魅,站在墙边的两排侍卫,也都于悄然无息之间,默默的将右手压在了剑刃的末端,只等那一声令下。
面对这样的势头,还揣着火气的程铮,变得更佳怒不可竭,双拳忽的一攒劲力,于瞳孔内释放出一股银白色的气息,顺着几条特定的筋脉,蔓延至全身,厉声应道:“怎么?想动手?我程铮还没怕过谁呢”
言闭,猛然间,振臂一挥,一条银白色的剑气便是从右手掌间骇然的迸发而出,形成一把锋利的长剑。
剑气化形!!
鼻腔之内倒吸一口凉气,张玄幽漆黑的眸子空灵的注视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并没有太多在意前者手中的剑气化形。
毕竟是自己理亏,道义上说不过去,先前的剑气泛出,也仅仅只是本能的一种反应罢了,生性孤傲的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威胁自己,但这一次,不服软还真是不行的了,想想那样庞大的数额,心中难免的泛起一阵唏嘘,接下来半年内,整个家族都要跟着吃土了。
“程老弟,这样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