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上讲台,多少还是有些紧张,把点名这个环节给漏掉了。
面前的这个女生姓甚名谁,一凡的确不知道。
“抱歉,我今天上课还没点名!大多数人我都还不认识。”
说完一凡站了起来,往后移了两步,保持了一个合适的距离,这才开始打量这个要和他交流“书法”的女生。
黑亮的长发披在肩后,有几缕越过肩搭在了胸前,映衬着主人的皮肤更加的雪白。长裙在风中轻轻摇摆,隐现着的小腿发着晃眼的光,比那双白鞋还要白。
快速地扫描完毕,一凡脑子里竟然出现了蜜蜂的图像,“嗯,高,细,大……”
这都想的什么呀,现在他已经是一名教师,不再是爱放飞自我的学生了!
明确了自己的身份,端正了思想,一凡咬了咬牙帮子看着面前的女生说:“这位同学,你提醒的对,校园里是不允许抽烟的,谢谢你的提醒。”
对于一凡的答非所问,女生摇摇头,“我是肖麦,一点映像都没有吗?”
一凡接过女生的话头说:“现在认识了!以后你可以叫我一凡,我也只比你们大几岁而已,不用称呼老师那么麻烦。”
“我知道你叫周一帆。”
学生知道老师的名字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这个叫肖麦的女生仰头看着高她一头的一凡,那目光让一凡有些吃不消。
不会吧!难道这个女生看上我了?师生恋听说过,不过那只是一个传说罢了,不会正巧要在他身上发生吧!
虽然一凡对自己的身材样貌有自信,但让他相信第一次上课就走桃花运,那不仅狗血,也很荒唐。
女生看着满脸疑惑的一凡,不过她的眼神却并没有从一凡的脸上移开。那定定的眼神,就像在仔细地欣赏自己最喜欢的一个洋娃娃。
“我还知道你小时候在江城府街区机关大院住,你经常在院子里的小树林捉蝈蝈,逮知了!”
一凡心头一惊,这里相距江城有大几百公里,自己小时候住在哪里,做过什么,对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她到底是谁?
震惊之余,一凡想起了姑姑的叮咛:“记住,以后你不姓周,随你姑父姓苟。一帆也改成一凡,往后写自己的名字要注意些,也不要对别人说起你原来的事。”
但是面前这个女生却对他的以往很了解,这不禁让一凡心里充满疑惑。
“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不姓周,我姓苟,叫苟一凡。”
“装什么呀!“女生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那你能不能说说你眉头上的伤疤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掏鸟窝时从树上掉下来,在石头上磕的?”
一凡眉头皱起,眉尖处突起淡淡的疤痕,“你是……”
“我是你邻居呀!当时你磕破了头,流了好多血,可把我吓坏了。你爸妈在上班,还是我跑回去喊的我姥爷,把你送到医院的。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记忆就像蒙着一层厚厚的白纱,朦朦胧胧的不太清晰,但经肖麦的提醒,一凡还是回想起了当时的一些片断。
当时是放暑假,他和院子里的小伙伴们在大院林子里发现了一个鸟窝,心血来潮的一凡脱了鞋子就爬到树上要去掏鸟窝,不小心抓了一个枯枝掉了下来,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你是……小……麦……穗!”
“记起来啦,你反应好慢哦!”
一凡这时才认真地打量这个他称作小麦穗的女生。暗暗感叹一声,真是不敢认了,长大了。
“当时我昏昏沉沉的,好像还把你吓哭了吧!”
一凡总算把断片的部分回想起来。面前这个儿时的邻居,从分开再到今天以这种奇葩的方式见面,这中间至少隔了有十多年了吧,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夏天的小麦穗,夏肖麦!”
“我现在叫肖麦。”肖麦纠正了一下。
“我现在叫一凡了,记住了啊!”一凡学着肖麦的口气也跟上一句。
肖麦用手背挡在嘴巴前笑着点点头,随后侧身甩了甩头,把头发都披在了肩后,“你们怎么没和邻居们打声招呼就突然搬走了?”
一凡忍住了炫晕,肖麦的这个动作送来的气息再次刺激了他的嗅觉。
“大人的事,我怎么知道!”一凡心中翻涌,那个可怕的夜晚让他不愿再次想起,也不希望肖麦再提。
这时铃声响起,课间十分钟结束了,正好帮一凡解了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