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皱了下眉头忍耐着把字写完,转过身来把粉笔随意地丢在讲台上。
“识货!隶书,正宗的汉曹全碑。”
说话时一凡用手轻轻地敲着讲台,眼睛也在转动扫描,一心要把这个想给他下马威的找出来。
“现在喜爱书法的不多啊,没想到咱们班还有书法爱好者,哪位同学,有机会我们可以交流一下心得,共同进步嘛。”
一凡脸上带着笑,话却是咬着牙齿说完的,他期待着那个声音的出现。
……
教室又回复到安静的状态,如果此时正好有只蚂蚁在教室里散步,那么所有人都是可以听到的,太安静了。
等了片刻没人回应,这种难堪的局面也让一凡稍微冷静下来。
来日方长,还治不了你们了。
今天先记下这一笔,现在先上课吧,否则第一次上讲台就让学生把自己给埋了,那也太失面子了,传出去都丢人。
如其所料,理论课就是这么的沉闷,一凡按步就班照着备课笔记讲着,不时在黑板上板书一下。
下面的学生也开始忙碌起来,看手机说小话的,发呆走神的大有人在,他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没有再打扰讲台上唱独角戏的一凡。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一凡讲课的声音戛然而止,忽然的静寂让有些学生抬起头来,注视着讲台上的老师,猜想着讲台上的一凡要干吗。
怎么不讲啦?要点名提问了吗?
学生们直楞楞的看着讲台上的一凡,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学生是已经准备好接招了,而一凡此时还没想好他要怎么出招。
一个让他感到尴尬的事情发生了,而他还没有想到怎么来化解。
这时,学生们陆陆续续把目光聚焦到讲台上的一凡,在这种注视下一凡觉得露在外面的胳膊和他的脸被刺的生疼。
全身燥热起来,后背好像也出汗了,耳朵像是被外面的太阳光晒到了——好烫。口腔里也有种干干的感觉,身体各处都在向一凡报告着他们目前的状况——很不好。
一凡装模作样地翻着书本又看看备课笔记,再看看放在讲台上的手机,还有将近二十分钟下课。
怎么还有这么长时间,怎么搞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凡不情愿的把目光又转到备课本上,盯着那该死的备课本。
备课本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又白又干净,向他默默的宣告——亲,你的备课笔记到此已经没有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准备了两节课的内容啊!”一凡还不死心,又往前回翻了一页、两页……。
“nothing is impossible!”一凡相信了,他用不到半小时,把精心准备好的两节课内容讲完了,接下来要考虑怎么来应付现在的局面了。
他仿佛看到了系秘书波哥那张胖脸上猥琐的笑容——坑哪,枉我到游戏厅里帮你复仇,你就这样对我,你个25仔,死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