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审讯已经差不多了,看到方龄上来,方年立即让人把罗川和矮胖子带下去。
“哥哥,你没事吧?”
“没呢,今天要不是沈听那小子,我还真阴沟翻船,死在罗川那混蛋的算计之下了!”方年简单把刚才情况说了。
方龄吃惊非小:“罗川……他不是跟哥哥很久了,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所以,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现在能确定……这事是北府做的吗?”
“差不多了,虽然那姓丁的胖子并不是北府的人,但是个自称是北府的人收买他,让他再来说动罗川那厮来暗算我。嘿嘿,北府现在羽翼未丰,还不敢跟我们硬来,就想下这种黑手!”
“是啊,他们杀了哥哥,等于让我们战龙宗绝后了!再过几年,我们战龙宗自然就不战而败了。”
“龄儿,你觉得他们只是针对我吗?错了,刚才罗川招供了,北府前几天,曾经也在沈家沟要暗杀你,但被你侥幸躲过了。”
沈听心头一动,想起那天方龄上沈家沟去找他,却遭遇黑马下药,白马藏针的事。原来,那也是北府做的一个杀局!
“是吗?但我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啊。对了,当时我去找沈听……”
“又是沈听!”方年突然冷笑一声,“今天也是沈听在场,我才躲过这场刺杀,你说奇怪不奇怪?”
“那应该感谢沈听啊,哥哥你怎么还怀疑他呢?”
“龄儿,你太单纯了!”方年冷冷一笑,“越是这样,我越该怀疑那家伙才对。”
方年的神逻辑,沈听实在无力吐槽。他也懒得多说什么,只是做个安静的美男子,静静地听他们兄妹两密谈。
“有什么好怀疑的,人家要真是北府的人,怎么会阻止北府杀我们呢?”
“没错,北府除掉我们兄妹,战龙宗就没有未来了。所以,我觉得,他可能真不是北府的人。”
沈听暗暗松了口气,这混蛋终于说句人话了。
“但是,我觉得这家伙邪门得很,他好像什么事都能未卜先知?”
方龄沉吟道:“哪有这种事,巧合吧!”
“不,我觉得他身上,肯定藏着我们所不知的秘密。”
“什么意思?哥哥你又要抓他起来审讯吗?上次你动这个念头时,我就说了你不要这样对门人了,听说你后来还是让韩桥他们去做了?”
方龄越说越生气,语气变得疾厉起来。方年顿了下,才笑道:“呃,这个你都知道了!没错,我是错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做这种事。”
“就是!哥,我跟你说,咱战龙宗要在龙尾镇久立不败,你跟爹的那套做法都得改改,至少得让门人以宗门为耀,而不能觉得宗门冷漠,只是敛财为念,这样会失人心的……”
“我的好妹妹,你呀,就是有太多妇人之仁,天权大陆,哪个宗门不是唯利是图呢?哪个不是强者为尊?相比之下我们已经算不错了。”
沈听心中暗叹,方龄这想法,简直是这个充满泥石流的世界里,难得的一股清流。
似乎生怕方龄又跟自己辩论,方年又道:“不过龄儿你放心,我决定交沈听这个朋友了。”
“嗯?真的?”
“真的!”
方年果然很有跟沈听结交的诚意。等方龄走后,他便带着沈听,到镇上第二大的酒楼重新摆桌设宴。
“来来,这桌酒叫做谢罪酒,就让我今天好好谢谢你,也谢罪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