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陆鸣随口应了一句,而后调侃:“一个心跳加速,怦然心动,一个手足无措,坐如针毡,你们这是心脏病和帕金森的爱情故事?”
随后感觉这样说好像有些不对,陆鸣忙摆手:“有口无心,别介意。”
压根没听懂陆鸣说了什么的阿理哪里会在意这种言语,看他没有质疑自己和小琳的感情之后,当即重新恢复了原本开心的情绪,时不时低头打量自己手里的风筝,心里想着小琳收到风筝以后那张开心的面容,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接着,就在他走到院子推开大门之后,一个刹那的时间,就被七八个衙役团团包围。
紧随其后的陆鸣还没来得及走进家门,两条硬邦邦的水火棍就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的腿,隔着不算厚的衣衫,已经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厚实木棍外包裹着铁皮的凉意。
“东家?”
喧闹的呼喊声中,陆鸣清楚的感受到了阿理眼中那种质疑的情绪,当即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那络腮胡守卫不讲规矩。只他娘的听说过官官相护的,还从来没有没听说过官差相护的!前脚打了守城的,后脚这帮衙门的人就来了?
没来得及说话,二人一道被五花大绑,在街旁无数过路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中被送进了衙门。
“跪下!”
水火棍一棍直接敲在了陆鸣站着的小腿上,其上蕴藏的力道当即使得五花大绑的他身子一栽,跪倒在地,而后膝盖猝不及防后受力发疼的触感使得他第一时间瘫倒在了地上,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努力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没有击鼓鸣冤,一干衙役颇为整齐的跺棍声瞬间将陆鸣心中的怨气完全震碎,当真身处其中的时候,那股让他忍不住想要骂娘的情绪促使被五花大绑的他强行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想站起,却听见阿理的低声提醒:“跪着。”
“我他娘的凭什么要……”
“啪!”
“公堂之上禁止喧哗!”
心里怒骂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完全出现,一旁衙役落在阿理身上那结结实实的一棍的让陆鸣识相的闭上了嘴。
虽然这声沉闷的声音不是很响,可看刚才吃了好几个拳脚都不带疼的阿理此刻脸上那种复杂的情绪,陆鸣就知道这一棍子着实藏了点东西在里头。连阿理这样的人都吃不住,自己还是不要没事找事去自找苦吃了。
县令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那张脸跟晒干橘皮一样,皱巴巴的,看来年轻时候定然也是吃了不少的苦,而真正让陆鸣感觉到压迫感的,却是他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
“砰!”
惊堂木一响,这瘦老头大声质问:“堂下何人!抬起头来。”
阿理率先抬头,出声便喊:“大人,冤枉啊!”
陆鸣嘴角抽了抽,别过脸去,一副互不相识的模样。
县令身子往前伏一下,手肘按在桌上:“冤枉与否,本县自有定论,且说来,你是何人!”
“草民沈理,这位是我东家陆鸣,我们平日都是安分守己的百姓,从未做过任何作奸犯科的事,大人,您不能奸人蒙蔽,枉判冤案啊!”
听着一旁阿理这种白痴一样的言语,陆鸣嘴角没来由的抽了一抽,正想抬头与县令说上两句,却是突然发现堂上这个瘦老头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自己,忍不住皱了皱眉。
县令毫不在意,与陆鸣对视三个呼吸的时间之后,饶有深意道:
“你就是陆鸣?”